“也許……是我天賦異稟?”張小閒懵懂的撓著腦袋說道。
“天賦異稟?哈哈哈,少年你這個說法有點意思,但是我想告訴你的是,這也許只是你的美好期望,而現實中你這樣的體質維持的越久,突發危險的可能性就會越大,除非你的經脈能夠打通到七脈。”
“你老人家的意思,是我也許會在某一天的某一刻,突然的暴體而亡,或者像是張林子一樣,每天只能坐在那輪椅上?”
老人微微遲疑,點頭:“雖然這很讓人無奈,但應該會是這樣……”
想要讓人看看自己是否能夠成為一個大修行者,得到的答案卻是自己不僅沒辦法修行,還有最大可能會不期而亡,或者象自己的兄長張林子一樣。
這樣的結果讓本來滿懷希望的張小閒,確實受到了打擊,儘管他一直覺得自己自小一路走來已經非常堅強,總以為再沒什麼會打擊到他。
但這次,張小閒終於鬱悶了。
晚上宿營,他躺在簡易兩人帳蓬裡,長久的沉默著沒有說話。
張林子自張小閒從那位老者處回來,就已經察覺到了他有些不對勁,又見他這般難得的安靜,就已經大概猜到了一些什麼。
也沒有去勸他,只默默的從自己包的包裹裡,取出一隻洞簫,輕輕吹起。
輕鬆悠揚的蕭聲,隱入黑漆漆的夜裡,帳蓬周圍的蟲鳴聲似乎一下安靜下來,只呆呆的聞聽著美妙的夜曲,享受著天上揮灑下來的瑩光。不知什麼時候張小閒慢慢睡著了,睡的很沉,白天一直緊皺的眉頭也慢慢的鬆開,嘴角甚至有一絲笑意若隱若現的顯現出來。
次日清晨,這隊人馬在吃過早飯以後,又繼續趕路,一夜好睡甚至於破天荒的做了一個美夢的張小閒。
又一次滿血復活一般的恢復了他先前豪放不羈的模樣,在和張林子討論了一會去都城臨安後,先要去做什麼,上哪裡逛逛。
然後,瞅了一個機會,再次登上了那位老者的馬車。
“老先生,我可能忘了告訴你一件事,也許和你說的我也許天賦異稟這件事,確實存在,這個我自己能證明……”
“奧?你倒是說給我聽聽,你為何如此固執的認為?”老人臉上帶些欣賞的看著面前這個少年。
他以為昨天那樣連番打擊,會讓這個少年雖不至於一蹶不振,也會頹廢好大一陣子,沒想到的是,只不過相隔了短短一夜的功夫,這少年竟然還又信心十足,滿懷期望的坐在了自己面前。
這需要有多強大的心理……
“該怎麼說呢?”張小閒有些猶豫的撓了撓頭,“其實,我一直都知道,從出生起所有的事情我都記得,這個你知道和普通人有點不一樣……”
“從出生起,都記得?”老人乍聽起來有些吃驚,“你是說你從一個嬰兒起就……”
“也許這個聽起來讓人覺得不可思議,可事實上就是這樣,我自從我孃的肚子裡出來的那一刻,我就開始有了記憶,非同常人的記憶,發生了什麼事,看到什麼人,他們在我面前做了什麼,我到現在都清清楚楚的記得,這難道不是證明我是有那麼點天賦異稟的意思?”
老人聽完他這些話,不僅也驚愕的張大了他那雙已經有些微垂的眼眸,愣愣的看了面前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