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卿與踩著臺階,慢悠悠的拾級而下,深紫色的鞋面在百里術的面前停下,她彎下腰,忽地輕笑一聲。
“你可讓本座好找啊。”
她說話有些懶散,卻並不拖著調子,只是尾音聽上去是上揚的,周身的氣勢卻是下沉的。
“屬下……不敢……”百里術不敢去看墨卿與的臉。
魔主的威壓是源自於血脈的。
作為這幾千年來唯一一隻從萬魔窟底誕生出來,最為純正的魔,哪怕是前任魔主的威壓都沒有現如今的墨卿與大。
“不敢?”墨卿與翻手取出了一根軟鞭,折了一半握在手裡,拿鞭子抬起百里術的下巴。
她那一雙深紫色的眼眸裡頭看不出絲毫的情緒來。
“我看你倒是膽大的很,當年開啟魔宮的大門,同那群所謂的正道修士勾結在一起,魔族可容不下你這樣的叛徒。”
“我沒有背叛魔族!”百里術忽然高聲大喊著。
“沒有?那你的意思是你的行為只背叛了本座一人?”墨卿與嘴角冷冷地勾了起來。
百里術答不上來,但他心裡毫無疑問就是這樣想的。
墨卿與嗤笑一聲:“百里術你是本座養大的,沒想到竟是養了一隻會噬主的狼崽子。”
“你說你背叛的只是本座一人,你可曾想過那群道貌岸然的人族最終將整個魔族害成了什麼樣子?”
“哪怕過了這麼多年,魔族可有恢復半點?”
人魔大戰過後,不僅是人族損失慘重,魔族才叫一個滿目瘡痍。
魔域的資源匱乏,長驅直入的人族將魔域搜刮一空,無數的小魔頭還沒來得及長大,就被那些滿口除魔衛道的修士給一劍斬成了魔氣。
若不是魔域裡不適合人族生存,恐怕連魔域的這一小塊疆土都要沒了。
百里術嗓子裡像是被人堵住了一般,當年他只不過是想要墨卿與死罷了,從未想過葬送掉整個魔族。
“罷了。”墨卿與忽然嘆了一口氣,她自嘲的笑了笑,“本座也不知道本座這些年究竟做了什麼,叫你們一個二個都這麼想要本座的命。”
“只可惜,本座這條命北橫君都收不走,爾等又如何能夠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