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傷的了我?”墨卿與冷笑一聲。
手中的摺扇不避不退的抵在了冰涼的破妄劍刃上。
那摺扇漆黑如鐵也看不出是什麼材質的,竟隱隱還有跟破妄劍分庭抗禮的意味。
“鏗鏘”一聲脆響。
顧延之劍尖一偏,冷凝道:“墨小姐,我並非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墨卿與脾氣可算不上好,一看到那把泛著寒光的破妄劍,渾身上下都難受了起來。
被一劍砍成了兩半,這是什麼感受?相信除了墨卿與以外也沒人回答的出來了。
畢竟,能在被砍成這樣還活下來的,天底下也就她獨一份了。
“我……”顧延之話少從小就口舌不利,尤其是成年以後身邊總有蕭彰這麼個大嘴巴跟著,他便更懶於說話。
是以被墨卿與這麼咄咄逼人的追問下,他竟然還卡殼了。
溫如惜也曉得自家師父不善言辭,便緊跟著道:“四小姐莫要誤會了,師尊只是我請來鎮場子的,今日之事還勞煩四小姐多指點我一二。”
墨卿與譏諷道:“我與你非親非故,非友非師的,哪有什麼能耐指導北橫君的高徒?”
“說什麼指導,若不然,你喚我一聲老師聽聽?”
墨卿與看著活了幾千年,但在某些地方還是如同頑劣的孩童一般,就好比如說現在,明知道溫如惜是顧延之的徒弟,還想要溫如惜喊她一聲老師。
這不就是把她跟顧延之抬到一個水平上了嘛。
溫如惜面色一僵,下意識的看向顧延之,她親師尊可就在這裡站著呢,怎麼這個墨四小姐還要搶徒弟不成?
再說,這人不是才說也就比自己大一歲嗎?
她要是喊了,豈不是平白給對方漲了一個輩分!
顧延之沒收到溫如惜求助的目光,而是默默地轉過了身去。
嘴唇微動,對溫如惜傳音道:“將她留下。”
頓了頓他又道:“這一聲老師,喚得。”
言簡意賅,告訴溫如惜無論如何都要將墨卿與留下,又說以墨卿與的見識和實力也當得起溫如惜的一聲老師。
更何況只是一聲老師,又並非師尊什麼的。
俗話說三人行必有我師焉。
這天底下值得溫如惜去學的東西可多了去了。
得了顧延之的話,溫如惜心裡的彆扭才稍微去了些。
墨卿與數次救她,又教了她不少東西。
所以溫如惜這一聲“老師”叫的還真是沒有半點停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