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當是常荼的人。”
外邊的人都在傳這小廝是丞相府的人,但李裕自有一套辨明對方身份的辦法。
這多半又是常荼那小人在作妖,弄了個自己人,然後非要嫁禍到丞相頭上。
官場上的事就是這樣,剪不斷理還亂。
“可是因為我先前做的事情?”墨卿與抿了抿唇,她做事向來隨心所欲,倒不是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而因為自己的行為而給李裕帶來麻煩的話,她多少還是有些自責的。
李裕搖搖頭道:“並非,我同那常荼向來不對付,我被陛下帶走的那些時候,這常荼可沒少惦記我們李家的產業。”
“——罷了,這些事情還是讓我來解決吧……你好生休養,莫要讓這些事情驚擾了才是。”
李裕並沒有問過為何墨卿與先前說要離開了,這會兒還在這。
他是一個懂得分寸的人。
墨卿與不說他便不問,這是多年來養成的習慣。
墨卿與也覺得他這一點著實令人欣慰,遂點了點頭道:“行罷,你若是沒法子了,再來尋我,左不過是麻煩了些。”
李裕笑了笑,道:“自然。”
既然沒有她的什麼事情,墨卿與便準備離開了。
剛出門,墨卿與就低聲同姜思道:“去常府瞧瞧。”
姜思一看天色,猶豫道:“主子這還是青天白日……”
換言之,想要搞事情,還是等月黑風高的時候才最合適。
墨卿與看了她一眼,冷笑道:“本座還需要偷偷摸摸?”
什麼時候她活的這般憋屈了?
曾幾何時,連那向來神神秘秘的鬼帝都被她想打就打了。
好漢不提當年勇。
墨卿與摺扇一合,扇骨拍上了姜思的手,道:“廢話恁多。”
姜思癟癟嘴,委委屈屈的。
還不是這幾年墨卿與辦事都是晚上出門,導致她都形成了這個習慣嘛!
說到常府姜思又想到了那個沒事找事的常大小姐,總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些什麼。
她擰著眉頭,直到來到了常府外頭,姜思才恍然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