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需立刻著手渡魂,切勿耽擱了時辰,惹得再生江南鬼患。”
蕭彰一道一道的指令下發下去,這次出來他們還帶了不少玉清宮的弟子。
若非是顧延之感受到了大夏境內的魔氣大漲,強行出關,他們也不會下山。
齊國計程車兵屠了城,玉清宮的威嚴讓他們不敢再繼續停留在此地放肆。
畢竟屍門的人都出手了,玉清宮的人出手也算不得什麼。
齊國的大將下令班師回朝,此役大勝,他們只等著慢慢將大夏的國土收於囊中便是。
根本沒有必要繼續停留在這裡跟玉清宮打什麼交道。
顧延之走在城內,看著滿目的血色,忍不住顫抖著指尖。
玉清宮庇佑大夏幾千年竟一朝成了這副模樣。
哪怕是最熾熱的正午烈陽,也沒有辦法給這滿城的無辜帶來一絲溫暖。
整座皇都沒有一人倖存,有能力的全都跑了,留在城裡的不過是些老弱婦孺。
城牆上忽然立了一道雪白身影。
那身影於牆頭盤膝而坐,膝頭上擱著一張琴,骨節分明的手指在琴絃上撫動。
一曲曲鎮魂便悄然從指尖流淌而出。
顧延之在城頭上彈了整整三天三夜。
彈到最後連指腹都被磨爛了。
玉清宮的門人全力渡魂,顧延之卻仍舊清晰地感覺到了城內一日比一日更加旺盛的陰氣。
終於顧延之再也坐不住了。
他飛到城內陰氣最為濃郁的地方去,破妄劍一出,滿目的絢爛白光卻被陡然暴漲的陰氣給全數震開了去。
一道足有數十米高的大門就這麼緩緩拔地而起。
隨著大門的升起,無數的陰氣與冤魂從門內奔逃而出。
大門通體漆黑其上纏繞著的陰氣讓顧延之都不得不避退三分。
蕭彰和李卓月最先趕到顧延之身邊。
蕭彰看著眼前的一幕瞪大了雙眼,驚呼道:“鬼門怎麼現世了!”
“鬼門現,鬼城開!”李卓月沉聲道,“莫不是鬼帝做的?”
顧延之手中的破妄劍一掃:“除了鬼帝,這天底下還有什麼人能做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