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上的疼痛不及心裡的痛半分。
李裕的身死在溫如惜眼前不斷的回放。
魏雋的身死更是彷彿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溫如惜的喉嚨裡發出一聲低吼。
似是野獸陷入絕境後,最後的徒勞。
……
“嘶——我滴個乖乖,你就不打算出手嗎?”白顏汐環抱著雙臂站在一座山頭上遠望。
墨卿與就站在她的身邊,這會正雙手結印,垂眸施法著:“不急。”
白顏汐看的牙疼:“先前不過聽你說了兩句,這屍門的人還真是變態。”
說著她頓了頓:“比你還要變態的多。”
墨卿與每次真正出手的時候,也十分喜歡折磨人,但跟屍門只追求肉體上的疼痛不同,墨卿與更注重精神上的折磨。
聽到這話,墨卿與這才懶懶地掀起眼皮,低聲道:“閉嘴!”
“安靜!”
白顏汐衝她做了個鬼臉。
旋即便看到墨卿與閉上了雙眼,一股細線從她的手掌中鑽出,她喃喃低語著。
……
溫如惜的意識陷入了半昏迷的狀態。
有什麼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看到了嗎?”
“看到了什麼?!”溫如惜在心中大喊。
那聲音縹緲的彷彿是從四面八方響起:“看到了眾生是如何對你的嗎?”
溫如惜:“……”
想到在她的守護下,仍舊恨不得朝她扔臭雞蛋一張張臉,她此刻只覺得胃部翻湧。
多年來的堅持彷彿成了笑話。
“看到了。”溫如惜低聲道。
那聲音又道:“看到了你為魚肉時的弱小嗎?”
身體的劇痛無時無刻都在提醒著自己的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