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惜又哭又笑:“這位置怎麼就落到了我的頭上呢?”
這個天下人追逐了這麼的位置就這麼落在她的頭上,讓她彷彿陡然間背上了一座大山似的。
魏雋道:“現如今的情況只能一切從簡,明日一早的登基儀式還望陛下莫要忘記了。”
聽到這個稱呼,溫如惜深深地嘆息一聲,她好像找人說說話,但她此刻已經沒人能跟她說話了。
整個世間,就只剩下她一個人孤零零的了。
溫如惜只好撐著身子點頭道:“我知曉了。”
溫如惜的繼位有丞相魏雋和太尉李裕撐著,一時半會兒也出不了什麼事。
她當夜還是回到了自己的長樂宮中,掐了個淨身決之後便倒頭就睡。
第二日還是被一陣喧囂吵醒的。
溫如惜衣衫不整地坐在床頭,她揉著發疼的眉心。
“又發生何事了?”
魏雋一早便匆匆進了宮。
這會站在長樂宮溫如惜住的房間外,低聲道:“陛下……懷王反了……皇宮被軍隊給包圍了!”
他的聲音略顯焦急。
溫如惜腦仁彷彿被什麼攥著一般,一抽一抽的疼。
一夜都不曾真正的睡過去。
她踉蹌著走出門外。
魏雋躬著身子不敢多看。
溫如惜道:“魏丞相怎麼多年還真是變了不少,你先前不是懷王的人嗎?”
魏雋苦笑著搖頭道:“臣只是以為當初懷王為帝更能安國本,現如今毫無疑問是陛下更為合適。”
溫如惜捏了一團冷水澆到了自己的臉上,稍微醒了神。
她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道:“隨我……朕出去看看!”
溫如惜眼神冷厲,自大殿邁出之後便將身上的水汽全部蒸發。
玉清宮之人私自插手凡間事本就是壞了規矩。
按理說應當由她師父親自來廢了她一身修為。
以贖罪孽。
但現下玉清宮封山,北橫君又在閉關。
溫如惜鑽了這個空子,這會自然就無人來管她。
但當這一切都結束之後呢?
溫如惜之前從未想過這些問題,這會也容不得她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