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能忍受的範圍。
溫如惜動了動關節,她撐著地站了起來。
墨卿與那話說得太過直白。
顧延之修竹般的手指剛摸上閻羅面具的時候,就彷彿觸電一般的收了回來。
他沒有說話,五臟六腑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
大陣雖受他的部分控制,但在修補陣法時,他的許可權就已經被人奪了去。
看到這群人裡還有自己的弟子,顧延之沉思了片刻,最終還是決定默不作聲。
墨卿與冷笑一聲:“什麼人?我哪裡知道他是什麼人?總歸是不會傷害你們的罷了。”
說著她搖著輪椅走了過去,看著坐在地上始終垂著眉眼的人,忍不住動了動腿,腳尖往他手臂上踢了踢。
“既然醒了,賴在這裡總不好吧。嗯?”
顧延之何嘗被人這樣羞辱過,但他抬起頭時,那雙黑曜石一般的雙眼微微眨了眨,彷彿一無所知一般的搖了搖頭。
“怎麼沒地方去,賴上我了?”墨卿與脾氣時好時壞的。
救顧延之是一時的想法,剛剛想要侮辱他也是一時的想法。
可眼下這人竟然還順著自己的話,蹬鼻子上臉的點了點頭,墨卿與那可真是氣笑了。
“嗯……堂堂……賴上我這算是怎麼回事?”
顧延之沉默了一會,將自己手上的須彌戒摘了下來,抹去了自己的氣息,將東西遞給墨卿與。
彷彿是在說,東西給你,這是有償的。
墨卿與下意識的接了過來,她神識往裡頭一探。
好傢伙,這北橫君的小金庫還真不少。
還真是叫魔心動。
顧延之還在目光灼灼的盯著她。
墨卿與收起須彌戒,哼了一聲:“罷了,想跟就跟著吧。”
顧延之不動聲色的鬆了一口氣。
透過幾次的接觸,他也漸漸發現墨卿與這傢伙,就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人。
只要價碼給的夠足,基本條件都會答應的。
對於隊伍中突然多出的一個人溫如惜覺得自己有必要問個清楚。
但墨卿與卻是是豎起了手指,慢慢的搖著:“別多問,會後悔。”
惹得溫如惜一臉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