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反倒是惹對方生氣了。
溫如惜不懂。
李卓月一邊給溫如惜擦去了額頭上的汗珠,一邊無奈道:“這話等小師侄醒了你可莫要說了,她也不過是想要為你爭光罷了。”
“我何須她來爭光。”顧延之聲音淡漠。
但相識了數百年的李卓月自然是知道顧延之的性子的,向來嘴硬心軟。
“你也不看看你這張嘴有多傷人!”李卓月罵了一句,“得虧你愛說話,不然世人所說的恐怕就不是什麼清風明月北橫君了!”
顧延之輕嘬了一口已經涼透了的茶,道:“後日的比賽她應當也醒不過來了,便棄了吧。”
顧延之後面幾場比賽都沒有再去看,李卓月沒法子只得頂了上去。
聞言,李卓月看了眼雙眸緊閉的溫如惜,想了想道:“不急,等到時候再看吧。”
顧延之隨口說了句:“隨你。”
李卓月最後一次給溫如惜灌了藥,此時已經月朗星疏,風中寂靜無聲。
溫如惜聽了他們二人的對話,更是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整個人在腦海中打轉。
若是後天不能醒來怎麼辦?!棄權怎麼可以呢!
她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可千萬不能倒在這裡啊!
溫如惜心裡念著醒過來,醒過來,醒過來。
一片漆黑的意識也隨之有什麼光芒在視線盡頭微微亮起。
那光芒帶著點紫意,微微透亮,又急促又霸道的轟鳴作響。
光怎麼會響?
溫如惜腦子有些轉不過來彎。
但很快的她終於反應過來,原來是自己的心臟在跳動著。
心臟在胸腔中有力地跳動,血液被泵向全身。
溫如惜忽然覺得自己好像能感受到什麼了,彷彿能看到自己真氣在經脈中的走向。
乾涸的丹田即便是沒有溫如惜的刻意運轉,也因著心臟的躍動而聚起了一個小小的漩渦。
旋渦一點點地從四面八方汲取靈氣,來滋養自己。
溫如惜從未聽過心臟還能帶動丹田運轉的,這一切都叫她覺得神奇極了。
好像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自己每一次受傷癒合的都要比以前快速得多。
起初她還以為是自己的境界上去了,現在才明白原來是自己的心臟在發揮這樣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