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流出的血幹了流,流了幹,早就冷硬的貼在身上,每動彈一下都是折磨。
原來凌遲就是這樣的感受,溫如惜想,那得是犯了多大錯的人才會接受這樣的刑罰。
她曾在書中看過,所謂凌遲便是將罪人身上的血肉一片片的刮下來,千刀萬剮,劊子手要在其身上下一千刀,而在這個過程中,犯人的意識始終是清醒的。
只有到了最後一刀的時候,犯人才會真正的死去。
溫如惜覺得自己好像死了,但身體的本能卻在告訴她,她還活著,她還在與翟風戰鬥。
這一場戰鬥還沒有結束。
她不能倒下。
溫如惜眯著眼睛,似乎看清了翟風的動作。
她忽然將長槍橫擋,長刀砍在她的右肩上,溫如惜青筋暴起,又被壓的單膝跪在了地上。
翟風的力量很大,但溫如惜能清晰的感受到,這一刀的後繼無力。
他下壓的力度越來越小。
溫如惜深吸了一口氣,手臂一震,將翟風的長刀往側邊一打。
讓她沒想到的是,翟風的長刀竟然被這一槍打的脫手而出。
溫如惜愣住了一剎,但很快她就抓住這個機會,連忙一步上前,槍尖刺穿了翟風的肩胛骨。
她用最原始的方式將翟芳壓在身下。
兩條大腿死死卡在翟風的腰側,手中的長槍發狠了似的將翟風釘在地板上一動不動。
翟風掙扎著雙手緊握著槍尖,似乎在溫如惜較力。
但溫如惜是不要命了的,血祭之術幾乎將她體內的血都掏幹了似的。
此刻她雙眼早已被猩紅覆蓋。
翟風終於在蹬了兩下腿之後,便頭一歪,徹底昏迷不醒了。
溫如惜不知道自己最後什麼這麼下場了的。
她只依稀記得,聽到裁判宣佈自己勝利的時候,抓住了什麼一片潔白的衣角。
喃喃道:“師父……我贏了……師父……我贏了……”
“我……贏了……”
她勾著唇角,哪怕狼狽的成了一個血人,但在陽光照耀在她身上的時候。
所有人打心裡地裡油然而生出點什麼東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