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苦哀求了三日,一點真氣沒用,顧延之始終閉門不出,最後還是蕭彰不得已將人拎了回去。
私底下蕭彰也曾問過顧延之是不是瘋了。
顧延之也不答。
人心是偏的,若是不能始終受著自己的底線,那最後與那未開化的野獸何異?
溫如惜是他的徒弟,他有種預感,如果自己不能將她規勸回來,那遲早,這個弟子是要毀在自己手上的。
顧延之曾上占星臺算過一卦,玉清宮星辰黯淡,似被一邪煞之星籠罩,不出百年必將被一邪煞霍亂。
只是不知道這邪煞是從外面來的,還是從這裡面出現的了。
如果可以顧延之寧願是從外面來的,他剛恢復不久能看到的不多。
他性子又悶,這模糊不定的卦象也不曾給旁人看過。
於是現在面對溫如惜的質問,顧延之也沉默了半晌,才緩慢的說道:“如惜,師父永遠都是你的師父,但為師不能一直保護你,玉清宮也不能一直保護你,你該長大了。”
溫如惜有些愣愣的點頭,悶聲道:“我知道了……”
她心裡壓著事,今天的話便格外的少。
蒲中山熱鬧的似凡間的集市一般,顧延之交代了一番後便徑直坐在了他應該待的位置上。
溫如惜自己走到臺上,等裁判唱完千篇一律的開場詞之後。
溫如惜同自己的對手同時一頷首。
“個人賽十強排位第四場,玉清宮溫如惜對陣蓬萊天山書院翟風!”
“雙方已準備完畢,比賽——”
“開始!”
一聲令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比武臺正中。
天山書院老院長穆賢摸著自己的白鬍須,衝顧延之笑道:“延之,今兒一早的比賽可真有意思了。”
顧延之頷首:“貴派翟風,天資卓越,只盼如惜盡力而為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