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又答應了墨卿與回拼盡全力,且她本身就是一個不容易服輸的人,暗暗數著自己手上擁有的底牌。
溫如惜雖然只是元嬰初期的修為,但經過數月魔鬼式的訓練之後,少說也有了些底氣在。
與此同時,她發現自己與御龍魔骨槍的契合度也越來也高,此槍乃魔主當年座下魔龍的屍骨所鑄,攻伐之力甚至達到了當今天下前所未有的境地。
此物說是仙器亦可,說是魔兵亦可,武器是不分正邪的,只看使用的人。
溫如惜一直都是這般認為,哪怕使用御龍魔骨槍負面影響諸多,但她相信自己可以駕馭得住。
皇室血脈的驕傲即便是這麼多年了,仍舊是刻在了她骨子裡的。
溫如惜一早就起床練槍,這是她每日的功課。
玉清宮在蒲中山腳也是定了一家客棧的,顧延之房間中的燈一夜未熄,等他一襲白衣出現在小院中的時候,溫如惜剛將一套槍法練完。
“若是再將力道控制得更遊刃有餘一些,這套槍法你便算是大成了。”顧延之說著,一手背在身後,頭頂上是初生的太陽,照得他那張面冠如玉的容顏愈發神聖起來。
溫如惜總覺得自己的師父活得跟那殿堂塑著的雕塑一般,終日都不瞧見會有什麼情緒,連喜怒哀樂都淡薄得好似沒有一般。
臉上的表情更是猶如被雕刻好了的一般,半分半點都不曾挪動。
如果說世界上有神仙的話,那一定是顧延之這樣,清冷又淡泊。
“是。”等顧延之站在了自己面前,溫如惜才恍然低頭應是。
溫如惜的身量在女子中已經算是突兀,但在顧延之面前卻仍舊是矮了半個頭的。
顧延之說的那一番話她並非不知道,但自己的實力到底是太低微了,每一槍刺出去的力度總是沒辦法把控到最好。
連最省力最高質量的動作都完不成,這樣的自己還如何去爭這個魁首?
想到這溫如惜的眉頭便又緊蹙了起來,心下難免有些著急。
顧延之聲音聽不出與平常有什麼分別,但溫如惜仍舊從中感受到了關切之意。
“盡力便好,你資歷尚輕,為師當年參加仙門大比時還比你大上一歲。”
“你羅師兄在你這般年紀時,亦沒有你這樣的修為。”
他難得多說了兩句:“瑤光,你做得已經十分不錯了。”
“瑤光”是溫如惜的道號,還是當年上山時顧延之給親自取的,瑤光又名破軍,乃北斗七星之一。
曾有云:微觀兮玄圃,覽察兮瑤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