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蓬萊天山書院的翟風,他也下場了一次,他使的是一柄長刀,不像李道遊那樣划水,翟風一出場就將對方壓著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一刀劈過去若非是裁判心中有數,那對面的人怕是就要落得個終生殘疾。
招式之兇猛,脾性之爆裂簡直叫人大開眼界。
天山書院老院長穆賢笑著撫卹搖搖頭,嘆息道:“這孩子,太過剛烈了些。”
除此三人外,溫如惜口中的羅恩言羅師兄也下了場,他是這一屆弟子中年紀最大的,實力應當也是最為深厚的一位。
打得很穩,並沒有因為對手實力不如他而放鬆警惕,最後自然是勝了,但也沒叫人看出他的半分底細出來。
而值得一提的是,各個宗門今年也陸續闖出了好幾匹黑馬。
玄都門的易楚、藥王門的辛燁、無相門的江簡、玲瓏門的曲芸、五毒門的俞舒潔、九陰門的呂張宇、屍門的閻振林……
各宗各派總有那麼一兩個能拿得出手的人。
甚至於前十隱隱都有人開始根據這三天各宗派的表現,劃分了出來。
只不過在墨卿與出關後,讓她最為氣惱的一事,卻是幽冥門的葉瑜三天前被玲瓏門的陸靈打成了重傷。
按理說陸靈本就是葉瑜的手下敗將,即便是這段時間有所長進也絕對不會是葉瑜的對手。
可偏偏那日在場上,這陸靈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叫葉瑜體內的真氣運轉停滯了一瞬,連帶著手上的動作也為之一停。
場上瞬息萬變,這一瞬的停頓可險些要了葉瑜的命。
那場的裁判並非是玉清宮的人,而是蓬萊天山書院的一位老師,他似乎並未看出陸靈的不對勁來。
但也趕在陸靈下死手之前將葉瑜救了下來。
可即便是這樣,葉瑜也身受重傷,在客棧裡躺了整整三天,這次角逐前五十她恐怕是沒戲了。
墨卿與推門而入的時候,葉瑜正氣憤的一砸床沿。
“生氣了?”墨卿與搖著輪椅在葉瑜的床邊停下。
葉瑜神色有些尷尬,垂著頭:“抱歉墨小姐,我失態了。”
墨卿與搖搖頭:“生氣便生氣了,誰遇到這樣的事情不會生氣呢?”
她這是在安慰人嗎?
葉瑜緊繃的嘴角稍微鬆了一些,語氣卻仍是有些不好:“分明!——是我對不起師父的信任。”
“傻孩子。”正說著拜玖月就端著一碗看著就十分苦的藥湯進來了。
她一邊將盛著藥的碗放在床頭,一邊摸了摸葉瑜的腦袋,溫聲道:“我從未怪你。”
“你這孩子看著溫溫和和的,脾性卻愛鑽牛角尖。”
“你實力如何為師心裡都清楚得很,不必爭這一時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