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人心性倒是不壞,就是每次跟溫如惜對上的時候總喜歡沒事找事。
具體為何,恕溫如惜這個反應遲鈍的還真不知道緣由。
“你罵誰呢?你罵誰呢!”柯永欣那張嘴就跟快板似的,噠噠噠個沒完。
她正說著就又上前湊到溫如惜面前。
“你好歹也是北橫君的弟子,怎麼對著這人露出這麼不堪的表情!”柯永欣罵道,“玉清宮的臉都被你丟完了!”
溫如惜不解地指著自己的鼻子,道:“我,我什麼表情?玉清宮的臉怎麼就被丟完了?”
柯永欣怒聲道:“你還有臉問!”
“從來都只有我們玉清宮的人被別人邀請的份,哪裡有我們主動去找別人的份,更別說你這一副彷彿被垂憐的表情,她什麼人?難不成還能跟我們北橫君相比?”
一口一個北橫君,弄得好像自己才是顧延之的徒弟似的。
墨卿與紅唇微動,冷聲道:“真當你們北橫君天下無雙了?”
那柯永欣彷彿是被戳到了尾巴的小雞,當即就將尖嘴衝墨卿與啄來:“北橫君修為天下無雙,何人能出其左右?”
墨卿與冷笑道:“既然你家北橫君這般厲害,那當年仙魔大戰怎麼不一人入魔域,去戰那魔主?扯著一大幫子的人以多欺少,哦,這就是北橫君的厲害之處啊!”
“你!”柯永欣瞪大了眼睛,“魔族妖孽人人得而誅之,若非是北橫君牽頭,我們連入魔域的法子都沒有。”
墨卿與“呵”了一聲,道:“那也不知道是誰被魔主打得養了整整十六年的傷!”
“霍亂天下的魔主都被他殺了!受點傷又如何?!”柯永欣不服輸的道。
“霍亂天下?你哪隻眼睛看到魔主霍亂天下了?”墨卿與說著氣血上湧,“還不是就憑你們一張嘴亂說。”
“若非顧延之殺進魔域,人魔主還不知道她在外頭的名聲都被你們這幫人敗壞成了這樣!”
柯永欣話語一頓,直覺不對,頓時警惕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誰不知道魔族殘暴害了不知道多少的黎民百姓,作為他們的領頭人,魔主又能是什麼好東西?”
“你口口聲聲都在為那魔主開脫,你到底是何人?!”
柯永欣忽然拔出長劍,這劍柄上鑲滿了各色寶石,花裡胡哨的,但這劍身卻是難得一見的深海冷鐵所鑄,甫一拔出四周的空氣都彷彿凝成了冰。
墨卿與眉毛上結了一層白霜。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她的情緒稍微冷靜了些。
她真是昏了頭了,這群所謂的正道修士根本不會去管真相如何,他們始終都認為自己認為的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