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卿與很有禮貌的點點頭:“不客氣。”
旋即轉頭問許媽媽:“姜思呢——這容城出了何事,怎麼這麼一副樣子?”
許媽媽應聲道:“姜姑娘三天前說有事要出去一趟,算算時日今日也該回來了。”
“姑娘有所不知。”許媽媽說著嘆息一聲,“自您閉關之後不到半月京城裡就傳來訊息說瑜王逼宮了!”
墨卿與眉梢一挑,她離開之前京城雖然風雲湧動,但也不至於反了吧。
從邊上拖了張長椅過來,墨卿與好暇以整的坐在上邊,雙腿交疊手肘撐著膝蓋手掌拖著臉,懶洋洋地道:“繼續說。”
許媽媽便道:“姑娘應該知道江南一帶的水患,我們容城離這新鑿的水渠不遠,但也不近,好在是沒有被這大水淹了糧田。”
“江南一帶這一年來真的是又是天災又是人禍的,叛軍朝廷繳了一波又一波,可就是無法肅清。”
“為了鑿這個水渠我們南邊可死了不少人,說是有的都化做了行屍,玉清宮的仙人對此也毫無法子。”
“前段時間朝廷終於把李老將軍派了出來,將那最大的一窩叛軍給解決了,同時也把江南官場上一連串的蛀蟲給拔了出來。”
“這不查不知道,一查啊瑜王貪汙建水渠的錢、賑災的錢都瞞不住了,那白花花的銀子相當於朝廷整整五年的財政收入啊!”
“陛下大怒之下將所有涉及了此事的官員都斬首了,至於瑜王則是判了剝削官爵流放之刑。”
“眼見著流放之日就要到了,城外鎮守的驍騎營隨著瑜王反了!”
墨卿與眉梢一動,疑惑道:“驍騎營統領不是李仁嗎?此人乃李裕養子,只忠於帝王怎麼會反?”
許媽媽一拍大腿,她講的繪聲繪色的跟那說書的先生都有的一比。
“正是如此!陛下糊塗一早就將李仁給調走了!現在驍騎營的統領可是一直跟李仁不對付的副將,聽說此人早就被瑜王收買了,這一上位瑜王就出了事。”
“瑜王大概也是早就料到江南的案子是瞞不住了,一早就做了打算,逼宮、出城、叛逃一路上硬是把京城的追兵耍的團團轉。”
“看他逃亡的路線正是一路南下,前些時日就說有人看到瑜王在容城。”
“城主便下了令,封了城,只進不出,只待將人捉拿歸案。”
“所以這幾天容城的百姓都人心惶惶的,只盼著咱們城主啊,能早些將這瑜王捉了送給朝廷,說不定陛下一高興,我們容城還能得些好處。”
墨卿與心道,得好處容城不一定能撈得到,但容城主卻一定是能撈的。
只是讓墨卿與想不明白的一點是,這瑜王外祖是大夏四將之一,鎮守東邊,按理說瑜王再怎麼逃也該是往東邊逃,這往南邊跑怎麼都不符合常理。
他無兵無權的,跟著他的官員也死了七七八八,只是京城裡的官動不了幾個,瑜王集團的核心利益傷不了,可江南的官場可是徹底沒了他的人啊。
往南邊跑,他有什麼後手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