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自然。”刀疤臉拱手賠笑道。
他一揮手,圍在前面的守衛便統統散開,有的流民想要趁亂擠進去,紛紛一擁而上。
但守衛攔得太嚴實,他們又是沒吃過一頓飽飯,哪裡還能有力氣抵抗對方。
鬧騰了一會便各自散開了。
墨卿與對於此類種種都不覺得有什麼,甚至於連憐憫的情緒都很難激起。
就算再怎麼喜歡修煉,她也總歸是出過幾次魔域的。
偶有幾次去的地方較為繁華,但大多數時候都是這幅情景,這麼多年了還是半點長進都沒有。
當權的要是憐憫了,當年京城的流民暴亂定要再度爆發。
以史為鑑,這才過去了多久,疤都沒好全,誰還敢收下這幫子的流民。
高大的駿馬在街上行走,墨卿與來此並非是沒有目標,姜思早定好了方向,在前方帶路,一路走過來這容城內倒是看不出有受到外面流民饑荒的半點侵擾。
該擺攤的擺攤,該攬客的攬客,所有人的臉上都瞧不出什麼不好的。
甚至於同京城那邊的百姓都能比上一比。
大概是那頭白髮太過於顯眼,墨卿與走過來收到了不少打量的視線。
尤其當她緩緩走進那頗有名氣的百花樓的時候,那視線簡直要達到了頂峰。
“我說這世上還有這般的人兒,原是個風塵女子!”
“這百花樓的許媽媽從哪找的這麼勾人的女人!”
“好姿色——好姿色——”
“爺今晚就點她了!”
……
諸如此類,亦或是更下流齷齪的話語都被百花樓門前那扇紅漆實木大門給擋在了外邊。
“姑娘。”
面前站著的是個風韻猶存的女人,三十多歲上下身上的脂粉氣很濃,這會正搓著手一臉討好地看著墨卿與。
墨卿與瞧了對方一眼,頷首道:“有勞許姑娘了。”
許媽媽就是這個百花樓的老鴇,年紀上來了就漸漸做了各位姑娘的媽媽。
多少年了都沒聽過人家叫她一聲。
於是她笑得更開心了,掩唇一笑:“哎呦姑娘說笑了,我啊哪裡還能叫,姑娘若是不嫌棄喊我一聲許嬤嬤便罷了。”
墨卿與從善如流道:“一路上風塵僕僕,還請許嬤嬤送些熱水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