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事同樓裡的姑娘一合計,紛紛都知道這事的重要性,一個二個都恨不得使出渾身解數,不乏有姑娘幻想被城主看上,來個飛上枝頭變鳳凰。
可偏偏,這容城主還真是個油鹽不進的貨色,每次來都指名道姓地要見新來的姑娘。
旁的姑娘往他身上貼,他都紅著臉一蹦三尺遠,手忙腳亂地恨不得把那外衫脫了,焚了個乾淨才算解氣。
容城主十六歲狀元及第,來到容城已有十年,正是男子最為意氣風發的年紀。
他長得也不賴,眉清目秀,渾身都散發著一股子讀書人清雋溫雅的氣質。
說話也是溫聲細語的。
叫人挑不出什麼錯出來。
容城在他的治理下也蒸蒸日上,是以百姓都挺愛戴他的。
可誰知道,這人竟也是個無賴。
看上了百花樓裡的姑娘,便終日死纏爛打,沒完沒了。
人不可貌相。
老鴇什麼樣的男人沒見過,相比於那些市井男人滿嘴胡話,她反倒是更討厭這種裝作滿肚子深情的書生。
青樓小姐和書生的故事可不少,老鴇身邊就發生過不少。
有哪一對是能成了的?男人一功成名就啊,女人就成了附庸。
老鴇看透了半生,眼神深邃,但該做的生意還得做,誰會跟那真金白銀過不去呢?
“姑娘不願見在下,那定是在下的心還不夠誠。”容城主作揖道,“古有三顧茅廬,如今我也願為了姑娘再三乞求垂憐。”
“只要姑娘願同在下去一趟城主府,在下願將能奉上的一切都奉上。”
這話說得可真重。
“便是叫你將這整座容城奉上,你也願意?”正頭頂的窗戶開啟一個小角,一黑衣女子手肘撐著窗邊拖著腮,也不知道聽了多久,一聽到此話便好暇以致地瞧著他。
容城主認出這黑衣女子便是那姑娘的貼身侍女,她的許多話便是代表了姑娘的意志。
容城主一愣,思索了良久,才躬身道:“若是姑娘能善待城內百姓,便是將城主令奉給姑娘又何妨?”
黑衣女子翻了個白眼,道:“說得好聽,我們要你個破容城有什麼用。”
且不說容城城主乃皇帝親令的,就光是容城的駐軍也不見得會聽城主的,要權沒權,要兵沒兵,光拿一個空殼子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