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晌,她冷冷一笑,看著顧延之眼中是那種很輕蔑的神色。
任誰看了都不會好受。
“你想要她的命啊?”墨卿與說話很不客氣,她抱著雙臂,道,“我當北橫君能有什麼本事,也不過如此嘛。”
向來世人尊崇的顧延之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說。
但他也沒什麼脾氣,反倒是對墨卿與的話起了興趣。
反倒是蹙眉疑惑道:“四小姐這是何意?”
墨卿與伸出指尖,勾動了溫如惜體內纏綿的陰氣,道:“北橫君怎麼連魔氣和陰氣都分不清了?”
“仔細看看這東西,陰氣可沒這麼強的附著性。”
“我所料不錯的話,北橫君方才就已經為這丫頭施過一次法了吧。”
“可有半點作用?”
顧延之的表情有所鬆動,他大步上前去,指尖搭在溫如惜的腕子上,用真氣在溫如惜的經脈裡遊走了一圈。
他倆同出一脈,是以並不會有什麼排斥的現象。
等收回真氣時,顧延之的臉色就更難看了幾分。
就連嘴角都溢位一絲鮮血。
墨卿與不動聲色的動了動眉梢。
顧延之抿了抿唇,不解道:“我方才探脈的時候,這分明還只是陰氣。”
“我同那鬼物打了這麼多年交道,總不至於連陰氣魔氣都分不清。”
顧延之到底有多厲害,墨卿與當然是知道的。
只是該諷刺的時候她卻還是毫不客氣的。
“這還不簡單,先是被陰氣入體,被你把陰氣驅了之後,自然就只剩下魔氣了。”
墨卿與說的容易。
蕭彰卻是忍不住插嘴道:“說得輕巧,世人皆知,真氣、陰氣、魔氣水火難容,如惜身體裡若真有這三種氣,怎麼會相安無事,那魔氣又豈會被祛了陰氣之後才顯現出來?”
修士體內自然是以真氣為主,平常說的陰氣入體,就是水火不容的一種體現,就好比油鍋裡濺起去一滴水,起初會爆的到處都是,但過了一會油把水燒乾了,自然也就無事了。
簡單通俗點就可以這麼理解,陰氣少自然很快就會被真氣覆滅,可若是陰氣多了,真氣後勁不夠,本來要開的油鍋也就開不了了,憋在那處可不比爆炸的時候舒服。
而這個時候就需要藉助外力,來將多餘的陰氣祛除出去了。
若是這兩者都存於體內,再加上魔氣這種極其霸道的元素在體內,那無疑是在沸騰的油鍋裡頭加了一把火。
沒有立刻爆炸都算是溫如惜幸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