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雋一直是天子近臣,先前皇帝一直將這訊息瞞的死死的,他今個來多半也是從皇帝那得到了訊息。”
“這是想要來分一杯羹啊。”墨卿與懂了,李裕雖然是太尉,但手底下在京城也是有不少產業的,就算是沒有劃到他名下,但實際上還是李家所掌控的。
李裕一被皇帝囚禁了,那李家就是樹倒猢猻散,人人都想來摻和一腳了。
畢竟誰會先自己家的錢多呢?
“我們去瞧瞧。”墨卿與抬眼道。
待她換罷衣服,姜思便推著輪椅將她領到正房去了。
大廳裡仍舊是隻有李佩坐著主持大局,李裕的二子李宣最是爛泥扶不上牆,這會兒不來搗亂就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李佩三十歲上下,坐在主座上,抿著茶,一臉愁容。
年紀不大心思倒是重,墨卿與還沒走近就暗自在心裡吐槽道。
李佩道:“這……真是多謝丞相關心了。”
丞相魏雋是個白鬍子的小老頭,雙頰紅潤,他撫著鬍鬚笑呵呵的道:“老夫與李先生同朝為官,這有好歹也是要守望相助的嘛,不妨事不妨事。”
李佩後槽牙都要咬碎了,面上卻是要掛著一副通情達理的模樣。
“魏老這說的是哪裡的話,父親若是知道了,等回來之後肯定是好好拜訪您的。”
這話說的很有水平,不動聲色的暗諷了一番。
魏雋活了這麼多年,豈會被這小兒嚇到,當即道:“那我定當掃榻相迎!告辭。”
墨卿與剛到門口,魏雋就已經拂袖要走了。
兩人擦肩而過,墨卿與看著他略顯輕巧的背影。
好奇道:“你們方才談了什麼?”
李佩雙肩一垮,嘆息道:“現在滿朝文武都曉得當今將父親大人囚走了的事情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當今這又是做什麼?父親做錯了什麼?”
“魏雋也不是第一個來的了,李府上下的產業這距離訊息傳出來才不過半天多的時間,就要被那群人給瓜分乾淨了!”
哦,感情這是來落井下石的,墨卿與點點頭,算是明白了。
李佩看著又是一夜未睡的模樣,眼底一片青黑,眼白處都佈滿了血絲。
這檔子事是真的把他忙得焦頭爛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