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緊緊地抱住紫鵑,撫摸她的腦袋,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採花賊被我們制服了。”
此時大理寺卿郭冬臨也趕了過來,不可思議地看著這一切,良久,才道:“這是你們做的?”
“大人,您覺得呢?若是等你們的禁衛軍累保護,我們兩人早就被採花賊劫走了。”蘇億瑾沒好氣道。
郭冬臨命人將採花賊的蒙面紗布扯了下來,發現竟是一個臉上有刀疤的中年男子。
蘇億瑾大驚,這貌似不是她記憶中的採花賊,。
記憶中的採花賊眉清目秀,是傳說中的美男子,殺人時卻又是嗜血無情,讓人心中發麻。
“大人,這人有點眼熟。”禁衛軍頭領道。
“怎麼了?”郭冬臨問道。
禁衛軍頭領突然道:“糟了,這不是採花賊,這人是前幾日被處決的死囚犯,不知怎麼會在這裡?”
“什麼?”郭冬臨大驚,費盡心機抓到的人,竟然不是採花賊,看來這採花賊不僅殘忍嗜血,而且狡詐多端。
“我就說採花賊怎麼可能這麼容易被制服。”禁衛軍頭領莫名地說了這麼一句話,眼角飄向一旁的女子。
哼,蘇億瑾懶得理他,為自己的無能找藉口,本身就是一個無能的人。
見眾人再次看向自己,蘇億瑾掩飾住自己內心的恐懼,淡然道:“既然抓錯了,那就繼續等著唄。採花賊既然派人先探路,那說明很快就該真身出場了。”
郭冬臨沒有想到蘇億瑾竟然還願意作餌,原以為經歷了剛才的一場惡戰,她肯定怕地直想退縮,心中對她的敬佩之情又多了一分。
“不過,你們先把我的丫環帶下去休息,她受驚過度,不宜再待在此。”
蘇億瑾依然抱著紫鵑,悄悄在她耳邊道:“乖,你先下去休息,我不會有事。”
一行清淚從眼角溢位,紫鵑依然不言不語,任由侍衛將其帶了出去。
蘇億瑾忍不住搖了搖頭,這個丫頭哪遇見過這種事情,不被嚇傻已經不錯了。
聽雨軒再次歸於平靜,蘇億瑾一屁股癱坐在床上,一想到剛才的情景,心中仍有餘悸,若不是紫鵑死死咬住對方的手背,如今的自己可能身負重傷,性命堪憂。
這個採花賊究竟在耍什麼花樣?按理說若他知道竟然有人從自己的手中逃脫,憑他心高氣傲人膽大的性格,是斷斷不會放過自己的,可是,現在,他還是沒出現,究竟想幹什麼呢?
蘇億瑾將一個鈴鐺吊在窗花上,再把一個鈴鐺放在門上,然後上床,美美地睡了去。
天大地大,睡覺最大。
而在房頂上,兩個絕世高手卻用“傳音入密”的功夫討論著這個女人。
“她......她真的睡著了?死到臨頭還能睡著,心可真大。”冷清風撇著嘴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