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最近晚上又開始咳嗽了,可要請太醫來給娘娘好好的看一看?”
許甜甜搖了搖頭,將被子往上蓋了蓋,有一些疲乏的閉上了眼睛,
“無礙,如果就是一些尋常的小病罷了,更甚,說起來這也已經是老毛病了,即便是交了太醫來,也不過就是開幾副方子,好生的養著。”
她自己的身子,她心裡自然是最清楚不過的了,每次一到了入秋的時候,總會感覺身體有一些發了倒也沒有什麼大的問題,只不過是孱弱所致。
就算是叫了太醫來,也不見得就真的有效,她也不過就是隻能日日的小心這。
更甚,她可不希望再多幾味藥讓她日日的喝著了,她本來就已經成了一個藥罐子。
若是再多給喂藥,她這一日一日的怕是得要用藥湯子吊著這條小命兒了。
惟肖有一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許甜甜的性子她自然是清楚的,不管怎麼說她跟著許甜甜也有幾年的光景了,
“娘娘的身子可是至關重要的,娘娘身子孱弱,又不愛多穿衣服,生了病又不愛吃藥,這可如何是好,就是王爺怪罪起來,豈不是叫奴婢也為難。”
許甜甜伸出一隻手指來,輕輕的點在了惟肖的頭上,
“你這個小丫頭,這小腦袋裡一天天的也不知道想著什麼,就個子不算高一些個稀奇古怪的想法倒是不少,整天擔心這個,擔心那個。”
惟肖這丫頭哪裡都好,就是一天天的嘴裡也不知道說著一些給什麼東西,稀奇古怪的,看上去實在是一個神叨叨的人兒。
惟肖放在了一旁床上的帷幔,拿著蠟燭,輕輕地吸滅了一根,隨後又想起來了什麼一般又在那香爐裡放上了一柱安神的香,這才肯離去,
“罷了,罷了,左不過娘娘也是不會聽我說的話的,既然如此,那麼等王爺來了,我便將娘娘咳嗽這件事情告訴王爺,讓王爺說娘娘,王爺說的話總是比奴婢說的話有用。”
許甜甜原本是已經躺在了床上了的,聽到惟肖說的話之後,又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玄曄已經夠忙的了,她不希望自己的這衣服身子再讓他去過多的擔憂,
“你這小丫頭倒是越發的膽子大了,不過就是這麼一個小病而已,王爺要日日勞心政事,幹嘛還要叫王爺費這個心思,不過就是吃個藥而已,你明日將王太醫叫了過來,我讓他仔細的替我把把脈便是。”
惟肖看到了許甜甜這般緊張的樣子,只是感覺有些好笑,但是畢竟許甜甜是主子,只能拿著袖子輕輕的捂住嘴,但是說話的語氣裡卻絲毫蓋不住她的好心情。
“瞧瞧吧,我就說不管什麼時候王爺說的話總是要比奴婢說的話管用的,奴婢只不過是提了一句,娘娘這便不樂意了,罷了罷了,只要娘娘肯看病便好,等明日的奴婢便叫王太醫過來替娘娘把脈,娘娘還是早些歇息吧。”
許甜甜看了一眼正在一旁偷偷笑著的惟肖,忽的想起來了什麼。
眼看著惟肖也到了要嫁人的年齡,在這宮裡一直跟著她,也實在不是一回事兒。
更甚,惟肖跟了她也有一些年頭了,她不能因為自己耽誤了人家一輩子的終身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