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猖狂道:“單挑?哈哈哈……對你,我們當然是……群毆!兄弟們,給我上!這裡沒有監控給我往死裡揍!揍到他叫爸爸為止!”
嘭嘭嘭。
一拳一個。
黑衚衕裡,有一道枯黃色的光影,籠罩在漆黑骯髒的一麵老磚牆上。
黑色剪影裡,一打五,那五個小嘍囉被紀淩洲一拳一個揍出了衚衕。
小衚衕髒兮兮的地上,疊羅漢似的堆著五個小混子,發出一陣陣殺豬般的哀嚎聲。
五分鍾。
KO完畢,碾壓級的。
紀淩洲彎腰,撿起地上的校服,拍了拍上麵的髒,反手將校服掛在右肩上,又將地上的黑色書包撿起來,隨性的掛在左肩上,浪/蕩的像個倨傲的敗類。
“紀淩洲!你……你食言而肥!”
紀淩洲微微蹙眉:“什麼?”
被疊在人堆最下麵壓成肉墊子的陳飛,吃力的抬著頭,憤怒又懼怕的瞪著紀淩洲道:“明明說好讓我們揍個夠!你怎麼能動手揍爸爸?”
紀淩洲若有所思的沉吟道:“原本我是隻有捱揍的份兒,畢竟當了那麼久的龜孫子,總不能功虧一簣,可誰讓你們不走運,我今天中午就破例了,把人小姑娘的腦袋給砸了。反正回家挨一頓揍也是揍,我還不如再教訓一下你們這群孫子。否則,總覺得不劃算。”
“卑鄙!無恥!連小姑娘都欺負!”陳飛唾罵道。
紀淩洲蹲身,居高臨下的看著陳飛,“叫爸爸。”
陳飛:“……爸爸!”
紀淩洲:“下次還拍爸爸的頭嗎?”
陳飛:“不、不敢了。”
紀淩洲笑著抬腕,看了眼手錶時間,十一點二十五分。
少年邁著大長腿從衚衕離開,拎著肩上的校服在頭頂瀟灑的甩了甩,“爸爸要去趕最後一班地鐵回家了,下次再遇到本爸爸,勸你們繞路!揍你們,簡直是降維打擊。”
少年傲慢囂張,張揚冷冽,配上那張人神共憤的驚豔麵容,匪氣乖張,光芒四射。
連他身上那件最普通的一中校服,也穿出了與眾不同的校霸氣質。
可出了衚衕口,上了地鐵,回了月牙灣別墅,紀淩洲又秒變乖乖仔。
到別墅門口的時候,已經是十二點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