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
“別有道理了,進屋,收拾一下,開張。”
我點了點頭。
鋪子的四周放著玻璃櫃臺,固定懸掛著頗具創意的牌子,比如扇子區就是一把蒲扇,瓷器區是一個青花瓷瓶,錢幣區掛著一個碩大的銅錢,下面還有幾個元寶點綴。
“爽爺,櫃檯是不是太靠邊了,中間空了這麼大地方。”
“都是遊客,進來看看,地方小了,轉不開身。”
“看了一圈,就乾隆的銅錢是真的。”
包玉醉掐著腰,面露不屑:“哪個不是真的。”
我隨便一指:“清康熙年間的青花龍紋瓶,瓶底是老的,瓶口是老了,瓶身是清末仿的。”
包玉醉有些吃驚:“哎呦,我還真是人眼看狗低了,有兩下子。”
這樣被罵我也不生氣,反而有點得意:“作假的也是高手,能把幾件碎瓷器拼出一個整體,哪的師父呀?”
“能被組織看上的人,都是人中龍鳳,不是我吹牛逼,從我這拿貨,送拍賣行都鑑定不出來。”
“問你呢,哪的師父?”我繼續追問。
包玉醉也沒有隱瞞:“主子收了個老窯口,一個村子在那做贗品,個頂個都是高手。”
“行呀,帶我去看看。”
正說著話,一個十分淳樸的老漢走了進來,下身穿著八十年代喇叭口的西裝褲,上面穿著有些發灰的襯衫,如此打扮,倒讓腳上的白色運動鞋有些突兀。
他手裡還拎著一個老式的手提包,鼓鼓囊囊。
我看著包玉醉笑了笑:“包小姐,接客呀。”
包玉醉瞪了我一眼,立馬擺出一副笑臉:“來,隨便看看,有喜歡的,我給您介紹。”
老漢十分憨厚地笑了笑,那笑容像是在討好。
他操著一口濃重的西口口音:“女娃娃,收東西哇。”
“收。”
老漢謹慎地看了一眼四周,確認沒有別人,才緩緩開口:“我是種地的哇,刨出個東西,你給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