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菲趴在窗戶旁,好奇的看著爸爸離去的方向,爸爸好像發現了什麼大聲叫喊著:“你們在幹什麼!快住手!”
接下來幾個男人蜂擁而上,她完全被眼前的場景嚇到,他們的動作太殘暴,她的爸爸好像完全打不過他們,她見一個男人拿著刀狠狠捅下去,接著女人的哀嚎聲響徹整個荒野,男人突然轉過頭看向她,她嚇的躲在車門下,小小的身軀完全不敢動彈。
她雖然小,但也知道他們是壞人,打了她的爸爸,還殺了人。
可最後醒來時完全變了樣,她問爸爸去哪了,她的媽媽面無表情的回答被抓走了,她爸爸是殺人犯,她身邊的人都在痛罵她的爸爸,可是她知道的不是這樣。
她在努力解釋,但沒有人聽,都只是認為她太小,還不懂所有的事,現在的行為只是接受不了自己平常偉大的爸爸一夜變成殺人犯而已。
法庭上,法官宣佈了所有證據都指向邢正風是殺人兇手,眾多的人在大聲叱罵,只有她一個人在痛哭解釋,為什麼沒有人肯相信她,她明明看見是那群男人殺的人。
後來的後來,她的媽媽迅速找了下一任富豪老公,她們也搬到了富人區,她也從原來的學校轉學,以為離開了那個都是嘲笑和暴力的學校,但後來她才明白,她只是從一個深淵,跨到了另一個更大的深淵。
她被電話鈴聲驚醒,自己竟然不知不覺的睡著了,是閆遠打來的,問她怎麼解決晚飯,她一看時間,自己已經睡了那麼久,答應了去他家裡吃飯。
邢菲搭了公交車,正值晚高峰,擁擠的不成樣子,她面前的兩個大媽的談話也被她聽得一清二楚。
“我跟你說,我兒子最近談了個女朋友,聽說她家人以前有個人犯過法,哎呦,那女兒得教成什麼樣子啊,我可死活不同意的。”其中一個燙著小卷發的說道。
“那可真是不能同意,那樣的女孩可真是要不得,萬一成了,你家也不能背個蹲過監獄的聲譽吧。”
“我說的就是啊,我都想好了,不管他們感情多好,就是不過我這一關…”
邢菲聽著兩人的對話,想到了自己的境遇,開始向車門擠去,不顧身旁的人的白眼,她現在就是很想下車。
上電梯刷了卡,她才對著鏡子整理了自己的頭髮,確保自己沒有露出不愉悅的表情。
進屋時閆遠正在打電話,她聽見他不耐煩的說:“我以後有時間再回去。”
如果閆遠真的不喜歡的人,他是絕對不會再接聽的,看來那個讓他不願意但必須理會的人,只有一種可能,是他的母親,心又是一沉。
閆遠注意她到家,匆匆掛了電話,她沒提電話的事情,進屋收拾好東西去往廚房做飯,閆遠再進去時邢菲正在切菜。
“今天吃什麼?”他開口問,就這一問讓邢菲猛地回神,不小心切到手,閆遠馬上上前捧起手,到清水下衝洗,把她帶到客廳,找了個創可貼給她小心包上,
“你還是老實看電視吧,以後做飯的事都交給我好了。”他無奈的開口說。
邢菲也趁機不滿的回應他:“你早該這麼說了吧,誰家不是男人做飯啊。”閆遠輕笑一聲,“我還不是想多吃你做的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