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盛家二夫人的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她冷笑一聲:“來人,將這羅暇壓下去,先關到柴房裡去。他害了我女兒,我先替官府審一審他!”雖說是審一審,但是這盛家二夫人卻早已打定主意,這一次,她定然讓這羅暇不死也脫層皮!
羅依見狀還想跪下哭求,卻被四皇子一把拖住了手臂,四皇子語帶威脅:“羅依,爺保下你已經實屬不易了。你可別再給我添麻煩了。”
羅依的眼中閃過一絲恐懼,她看著躺在地上彷彿已經沒了骨頭的羅暇,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可是看到四皇子冷淡的目光最後確實把話憋了回去:“知道了,四皇子。”
盛家二夫人面色冷厲,她一雙吊銷眼睜到最大,陰笑幾聲:“來人,還不快把這羅暇給我帶下去?還以為他是盛家的表少爺呢?從今天開始,一滴水一粒米都不許給他!讓他先給我餓上幾日!”
錦然和張氏一起坐車回盛府。
張氏在車上絲毫不掩飾對盛錦蘭的不耐和鄙夷。她語氣冷淡道:“這錦蘭如今越來越下作了,哪有姑娘家在及笄之禮上跳舞的?她這是急於討好四皇子,逮到一個四皇子來的機會就趕緊做出這樣的事情勾引……引起四皇子主意。哼,沒想到卻是給這羅依做了嫁衣。現如今好了,這兩個好姐妹爭鬥起來,真不知道是誰贏誰輸啊。”
張氏實在是不願意在自己女兒面前說出勾引兩個字,最後硬生生的換了個說法。
錦然微微一笑,她聲音輕鬆:“母親焉知是必有贏的一方呢?說不定啊,到時候她們兩個兩敗俱傷,非但得不了榮華富貴,還得誤了卿卿性命。”錦然這一番話可不是胡說,這四皇子可以說是一個十足的好色的酒囊飯袋之徒,他的府上的侍妾美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而這盛錦蘭和羅依二人說有多美也不盡然,兩人長得只是清秀罷了。不過是一個是盛家的世家小姐一個又放得開,引得這一向貪玩的四皇子幾分興趣,等到四皇子將二人取回府,這幾分興趣也就淡了,到時候府外又有了新的引起四皇子興趣的美人,他哪裡有功夫理會早就在自己囊中的盛錦蘭和羅依呢?
張氏心有慼慼的點頭:“自古這女子,嫁人之前的生活在孃家倒還好些。但是嫁了人之後,是好是壞就難說了。”她摸了摸錦然的頭,心下有些憂慮,她的大女兒早早便嫁了人,如今孩子也有了,過得尚且不錯。,她只是發愁自己這個小女兒,錦然早早地便被封了郡主,之前又承蒙皇上諸多誇獎,可以說是順風順水,在孃家裡錦然可以說是沒有受過委屈。
張氏只愁錦然嫁人之後,所說如今這方天戟瞧著還不錯,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這方天戟娶了錦然之後會怎麼樣呢?到時候這方天戟若是娶上十門八門小妾的,自己這個女兒還不得傷心死?
錦然可不知道自己母親已經想了這麼遠,她猶自喜悅的盤算著:“孃親,我姐姐此次生子乃是頭一次。第一次就給我了個大胖外甥,我定要好好給他備上一份滿月禮。到時候什麼好吃的好玩的給他蒐羅一大筐!”
張氏哭笑不得,她笑著拍了拍錦然的手:“你這傻孩子,你姐姐的孩子現如今才多大?等過些日子也不過是剛剛滿月罷了。滿月的孩子又能懂什麼呢?縱然是你給他弄了多少好東西,他也用不了啊。聽孃的,你人去了你姐姐就得很高興了。”
錦然不滿的撅起了嘴:“娘,您這就說的不對了。雖說我的小外甥用不到,但我也不能糊弄他對不對?到時候等他大了知道我在他滿月竟然什麼也沒送,他還不得委屈了?”
張氏笑著道:“你這丫頭,竟說這樣的歪理,你外甥還能因為你不送他東西委屈了?聽孃的話,你這樣小的人兒才能有多少銀子?這樣送一回還不得把你的小金庫給掏幹了?”
錦然小聲的嘟囔:“您可別小看我,我的銀子可多著呢。”張氏越不讓錦然準備東西,錦然越想準備些。在錦然的上一世,其實她是沒有見到自己這個小外甥出生的。
當時錦然的姐姐錦繡好不容易有了一胎,但是她本身身子不好,後來一聽錦然與人私奔便氣急攻心暈了過去,她憂慮過重,又日日跑出去找錦然,想讓錦然回家。沒想到最後竟滑了胎,只生下一個成型的男嬰。
錦然對自己的姐姐是又愧疚又擔心,她生怕錦繡出了什麼事,在錦繡十月懷胎的時候,更是各種補品流水一樣往自家姐姐的婆家送,直把錦繡吃胖了一圈,錦繡也不負所望,給錦然生了個平平安安的大胖外甥。
兩輩子的愧疚與期待,在這一次徹底爆發,錦然是真的恨不得把所有的好東西都蒐羅上,她甚至跑到了方天戟哪裡,逼著方天戟給自己寫了一份專門給小孩子的操練書籍,錦然自己安慰自己雖然如今她的外甥年紀還小,但是這份操練書籍總會有用到的時候,自己這也是聊勝於無嘛。
畢竟越早練習起來,長大之後身子骨才能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