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四皇子府內怎麼樣?四皇子那邊有沒有為難你?”雖說四皇子似乎更恨方天戟一點,但是他卻是無法和方天戟正面對峙的,張氏擔心四皇子暗戳戳的對自己女兒出手。
錦然笑著搖了搖頭:“今日倒是風平浪靜,除了四皇子發了一會瘋之外就沒有什麼事了。娘,今個這四皇子可真真是瘋了,我看著明日一大早皇上的訓誡就得到那四皇子府了。到時候啊,那羅依、盛錦蘭她們幾個可沒有什麼好果子吃了。”
錦然雖然與四皇子接觸不深,但是對於四皇子的大致性格也是瞭解的。這四皇子剛愎自用,且極其自傲,到時候肯定不會承認自己的錯處,十有八九是要把責任推給無辜的盛錦蘭和羅依的。錦然並不是同情她們兩個,畢竟當初要嫁給四皇子是她們自己的決定,如今有什麼苦楚也只能自己往下嚥了。
張氏搖了搖頭:“這四皇子本來就荒唐,皇上和太后便著意選了個正派端莊的正妃管管這四皇子,可是誰知道皇后想是和皇上打擂臺一般,又選了兩個妖媚愛挑事的側妃給了四皇子,這正妃再有心,也一個人拗不過兩個,聽你這麼一說,這四皇子妃如今也只是哄著那四皇子罷了。”
錦然又夾了個蝦仁:“可不是,婚宴開始沒有一個時辰,便不知道從哪裡給四皇子弄了兩個侍妾來……”
終究是隻有“荒唐”二字與之相配了。
四月過得極快,京都今年的四月天氣倒是爽朗的很,不像去年,已然是春季還凍得人扎脖。
錦然的及笄之禮也隨著日子的一天天過去而不斷靠近。
張氏一早便拿著張單子來找錦然,她今日不像往日那樣嘮叨,張氏說了沒有幾句便怔怔的看著自己身側的女兒,一言不發,不知道在想什麼。
“娘,娘!”錦然伸出無手在張氏眼前用力晃了晃:“娘,您想什麼呢?您聽到我說話了嗎?”
“恩?哦,哦。然兒,你接著說吧。”張氏這才大夢初醒一般反應過來。她趕忙點點頭示意自己在聽。
錦然無奈道:“娘,您是不是這些日子給我籌辦及笄禮有些累了?怎麼我叫您您也不應呢?左右明日我就及笄了,您也不用操心這些了,快回去歇歇吧,有什麼事還有我呢,起來做就好了。”
張氏笑著搖搖頭,她的眼眸中帶著幾分悵惘與慈愛:“我不累,我只是看你竟然這樣一日日的長大,轉眼就到了要準備及笄禮的時候了。感覺你還是小時候剛剛出生的樣子,就這樣小小的一捧躺在我的懷裡。這是時光飛逝啊,轉眼你就這麼大了,成了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錦然看著母親的眼認真道:“娘,無論我長到多大,成了怎樣的姑娘,我都是您的女兒。”
張氏被錦然說的鼻頭一酸,她竭力忍著就要奪眶而出的淚水,故作輕鬆道:“等你嫁出去我就空閒了。來,你再跟我看看明日及笄之禮的安排。”
錦然笑道:“娘,我都看了幾百遍了能不清楚嗎?這麼多次下來了,我背都背下來了。禮賓是方天戟的姑姑方夫人,贊者是明安公主。明日給我盤頭的玉梳是雞蛋黃的黃翡玉梳,都在檀木盒子裡放著呢……”
錦然張口便來,她對這些安排和流程已經爛熟於心了。
張氏笑著道:“你可別嫌煩,這及笄之禮乃是女孩家一輩子的大事,一生就有這麼一次,若是出了什麼錯,你就自己一個人偷偷哭去吧,到時候連後悔都來不及後悔。”張氏又道:“且前些日子你堂姐盛錦蘭剛剛舉辦了及笄禮,她那及笄禮雖然中途出了差錯,但是像是給來裡宴的小姐夫人們送香包的主意就很不錯,到時候你的及笄禮總不能比她的及笄禮舉辦的差吧?”
張氏又不動聲色的加了一把火:“我瞧著,你對那方家的小子可是上心的很。你總不想因為你的不走心叫他丟臉吧。到時候這麼多夫人小姐都要來看你的及笄禮,你乃是方天戟的未婚妻,你要是出了一點差錯,她們心裡念著你是盛錦然的同時,也想著你是那方天戟的未婚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