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隨著胡提拉跟隨著馬車越來越往外走,胡提拉也不得不出手了,畢竟越往外走說明越偏遠,說不定再走上一會還會遇到那些綁匪的同夥。
他索性一打馬快步往馬車邊走去。
那兩個坐在馬車上的人一看突然竄出了個人也是警惕萬分,他們一個往後仰,護住了馬車的車簾,而另一個則是衝胡提拉抱拳:“這位兄臺是哪裡人?你有什麼事,怎麼突然攔住了我們?我們今日有還有些事情,就不陪兄臺你嘮嗑了。”
而錦然和宋冉在車裡聽著也是驚喜萬分,她們互相對視一眼,驚喜的瞪大眼。錦然不動聲色從頭上拔下僅剩的一根單簪,她把還插在馬車壁上的金片簪拔下來給了宋冉,示意宋冉自己拿著防身,而她則是弓起了身,緊繃起手臂,雙目死死的盯住馬車的車簾。
那門簾輕輕一動,有一個人就要進來了。錦然猛地躍起,她將手上的單簪狠狠插到那個人的脖頸處又拔出,鮮紅的血液噴湧而出。而一旁的宋冉也想瘋了一樣,把那個被錦然插了一簪的人狠狠往外推去,她的力氣很大,因此使勁一推,那人竟然被推下馬車。
那個被打的人反應不及,竟然就這樣斷了氣。另一個人這才反應過來,他想伸手把宋冉拽出來,卻被馬車外的胡提拉一鞭子捲了起來。胡提拉狠狠的將那人從馬車上拉下去,那人被使勁拖拽之下狠狠的摔了下去。
錦然看準了時機越到馬上,她使勁拉住了韁繩,將狂亂的馬兒往自己這邊使勁拉住了。錦然也是到馬場裡跑過馬的熱,對騎馬也算熟識的很。胡提拉被她瀟灑的英姿驚豔了一瞬,他看錦然馬術嫻熟,索性便由她去,自己則走到馬車後將那兩個綁匪狠狠的打上幾鞭,又將他們拿麻繩綁起來,堵住了嘴才罷休。
錦然驚魂未定的停住了馬車,她扶著馬車邊慢慢下來,伸手輕輕撫了撫馬兒,只感覺自己的雙手和雙腿都在微微顫抖。
胡提拉及時的打馬過來,他伸手扶住了不斷顫抖的錦然,輕聲安慰道:“好了,好了,現在沒事了,那兩個人已經被抓起來了。不要害怕了。”胡提拉輕輕將錦然拉到懷裡,不住地拍著她的後背,他感覺自己胸前的衣服被一雙小手輕輕抓緊,似乎有什麼溼熱的液體沾到了自己的衣襟上。
胡提拉身上一僵,他的心豁然柔軟下來,錦然她饒是剛剛利索無比的傷了一個劫匪,但其實還是害怕的。畢竟還是個小姑娘啊。
胡提拉溫柔的撫了撫錦然的頭,錦然很快便抬起頭來,她擦了擦淚珠,先是把在馬車裡哆嗦的宋冉扶了出來,後來想胡提拉完整的行了個大禮:“多謝胡提拉王子的救命之恩。今日若不是王子您,我和小妹便性命攸關了。”
畢竟胡提拉的妹妹胡夏娜和自己的關係沒多好,錦然也擔心他四處說今日的事,畢竟大家閨秀被兩個匪徒劫走,想也知道會傳出怎麼樣的名聲來。自己和方天戟有了親事,哪怕京都裡有些風言風語,自己也無所謂,可是若是宋冉被傳出這樣的名聲,對她絕對是個極大的打擊。
所以錦然不敢和胡提拉說宋冉的真實身份。
好在胡提拉為人知覺的很,他抬頭對錦然笑道:“錦瑞郡主,你放心,我必定會將此事守口如瓶,你們不說遇到了我。我也不說遇到了你們。咱們互相守口如瓶好不好?”
錦然本因為別人救了自己,自己卻不願意讓那人提此事愧疚的很,此刻見胡提拉如此知覺更是不好意思,她微微低頭不好意思道:“無論如何都謝謝胡提拉王子您,往後您有什麼要求,可以儘管向我提,我一定拼盡全力也會實現您的要求。”
宋冉聽了錦然的話也想跟著說些什麼,但是錦然卻是輕輕拉了拉她的手示意她不要說話。
胡提拉自然是看到了錦然的動作,他暗自猜測這個被錦然拉住的女孩的身份,但是表面上卻知情知趣的不再提。
胡提拉王子說道:“現在時間也不短了,你們要不要回家?我將你們二人護送回去吧。”
錦然卻是搖了搖頭,她面帶懇求道:“還請王子將我們二人護送到護城河的畫舫處吧,哪裡有我家的僕人。這裡離護城河不遠,走起來也快到了。且我和妹妹兩人一早出來,沒過一會就回去,京都的人難免會有議論。”
胡提拉王子一點就通,他微微頷首道:“等你們到了護城河哪裡再派人去府上報信也不晚。”
胡提拉王子邊說,邊將錦然和宋冉扶到了馬車上,他深刻的五官在陽光下格外俊俏:“兩位小姐在馬車上就好好休息一會吧。就由我來駕車吧。”
說完,他將那兩個劫匪綁到了自己的馬背上,而他自然是坐在了宋家馬車的車架上,駕著車往護城河走去。
索性這裡離護城河不遠,胡提拉王子駕車不就便到了。
錦然和宋冉剛一下車,便看到了靠在岸邊的畫舫,這畫舫周圍圍著數十個身著軟甲的看見護衛,他們正圍著一個面帶焦急的老嬤嬤,那老嬤嬤不住地走動著,時不時往周圍張望,這老嬤嬤看到馬車旁的錦然的宋冉時驚喜的大叫出聲,她以和身材一點都不相符的速度往宋冉這邊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