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然沒有覺察到張琪的表情和形態。
她笑道:“這時候也不晚了。眼看著都中午了。大家餓不餓?咱們去用了午膳,下午的時候再去那什麼胭脂水粉和成衣綢緞鋪裡挑些你們需要的東西吧?”
“哦,對了。”錦然像忽然想起來什麼一樣開口道:“你們幾個,”她指了指伺候諸位張家小姐看首飾的丫頭:“你們把剛剛諸位小姐喜歡的首飾都快些抱起來,至於銀子就記在我的賬上。既然張孜自己已經買完了,便不用我幫她付了吧?”
錦然故意俏皮的往張孜那邊一歪頭,故意裝作看不清楚張孜氣得鐵青的臉,仍是笑著對激動地其他張家小姐道:“你們來京都,給我帶了那麼多好玩的金陵的特產,如今你們整參加選秀,我也不好意思什麼不都給你們送。這些首飾釵環都是自家鋪子自產自銷的,值不了幾個銀子,你們就權當戴著頑吧。”
其他小姐自然是一番感謝不說。
錦然帶眾人吃飯仍舊是去的福滿酒樓,這酒樓之前錦然就與蕭清晏來過一次,那一次的回憶可著實不怎麼美好,她不禁喝醉了了酒,還因為受了涼來了一場發熱,因為那場發熱,錦然不得不暫停了與蕭清晏的商談,後續的一系列事情也是讓錦然絲毫不願意回憶起來。雖然那次與蕭清晏的會面使她得了一處絕對可以說是極棒的工坊,她還是對蕭清晏毛毛的,現如今更是一起對著福滿酒樓也沒有了好感。
但是這福滿酒樓絕對可以說是京都的一絕,這酒樓只有在華朝的京都開有一家,其他地方都沒有,所以這張家的諸位小姐們也紛紛指名道姓得要求來這福滿酒樓吃午膳。
這便沒有辦法了,錦然只能隨著眾人到了福滿酒樓。
“這酒樓可真大啊!”說話的是個張家分家的小姐,她今年不過十四歲,長得還一臉孩子氣。
錦然在一旁笑道:“張曼,這都叫大了?據說這福滿酒樓的總店可比華朝這家大了好幾倍呢,你若是這時候就覺得這酒樓大了,以後若是有機會看到那福滿酒樓的總店可該用什麼反應呢?”張曼的臉圓悠悠的,眼睛也是圓滾滾的杏眼,此時因為驚訝而睜得極大,看得錦然一陣好笑,她忍不住捏了捏張曼肉乎乎的腮幫子。
張曼被錦然動手捏臉也不惱,她笑嘻嘻道:“我估計就一輩子在華朝待著了,以後嫁人也極有可能嫁的是華朝人,哪裡有機會去鄰國的國都去吃那福滿酒樓的總店?所以錦然姐姐,你也不用替我擔心啦,我感嘆這一次也就夠了呢!”
張曼的話一團孩氣,惹得錦然又忍不住動手輕輕揉了她好幾下,直到張曼抗議才不好意思的將手背到了身後:“咳咳,好了,大家也都餓了。咱們趕緊到酒樓裡吃飯去吧。”
一進這福滿酒樓,方覺出這酒樓與其他酒樓不一樣的地方,這酒樓極其暖和,眾位姑娘剛一進門,就有一個身著青色馬褂,腰間繫著白布腰帶的小二快步走來,他滿面笑意:“您就是錦瑞郡主吧?小的可等候多時了!您是定的是十人間的雅間吧?小的看您這都是小姐們,便自作主張安排到了裡間,那地方清淨,還有不少的字畫擺件,外面還有一扇明英紗大窗,能看到這京都的香山,是又清淨又好看。”
這小二一張嘴就巴拉巴拉說個不停,把安排都清清楚楚的交代了出來,他雖然說了一大串,但是事物的順序卻一點都不混亂,竟然讓人一聽就明白。且這安排十分的精心,裡間的雅間也最大程度的避免了諸位嬌客被外間的客人衝撞,還不動聲色得賣了個好,說是自作主張,可是他卻是料定錦然絕對不會怪他的‘自作主張’的。
果然,錦然聽了他的話微微頷首:“你這小二倒是機靈,還知道我們這裡的都是小姐。你實在是上心了,這裡有些碎銀子,麻煩你替我們張羅了。”
這小二卻是不收:“替郡主和諸位小姐張羅是我的福分,哪裡算得上是辛苦呢?郡主您的碎銀子且收著,您多點點我們福滿樓的好酒好菜,這就是疼惜我了!”
錦然讓他這一番話逗得直笑,她心下暗歎這福滿樓的生意好果然是有原因的,她也不強求這小二收下:“是我難為你了,不過一會我定然要與你掌櫃好好說道說道,好好誇誇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