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晏這次沒有多做糾纏,他鬆開手:“今日嚇著錦瑞郡主了。你的手如今也傷著了。那咱們的生意還是來日再談吧。”
又是來日再談?
錦然幾乎要氣笑了,她已經和這蕭清晏來來回回的談了三天了,可是卻連人的人影都沒有看到。
而選秀卻一日日逼近。
錦然滿不在乎的甩甩受傷的那隻手臂:“沒事,我不疼。這點小傷算什麼?咱們還是早日定下來吧。定下來我也早日心安。”
錦然如今也不害怕蕭清晏滅口了,她是一門心思的希望趕緊把這事定下來得了,省的再夜長夢多。她實在是害怕下次再和這蕭清晏約一次,他還會告訴自己什麼他家的密辛。
錦然本人是堅信“好奇心害死貓”這個信條的,自然是對別人家的事沒什麼興趣知道。
蕭清晏知道今日是騙不到錦然了,他嘆了一口氣:“好,既然錦瑞郡主都不在意自己的傷處,我也沒什麼好在意了。我帶您到我們蕭家的工坊去看看吧,您喜歡那個人的手藝便挑他就成。”
錦然不知為何,竟然從蕭清晏的話語中聽出了對方有些暗暗說自己不懂得珍惜身體的埋怨。她心裡也是好奇又好笑,這傷口是他造成的,怎麼這時候蕭清晏還埋怨起了她呢?
不過這話錦然是不敢讓蕭清晏知道的,畢竟他可是決定著自己是血本無歸還是盆滿缽盈的關鍵人物。
在去蕭家工坊的路上,錦然可不敢再與蕭清晏坐一輛馬車了,她乾笑著表示自己坐自己的馬車就行了。
蕭清晏意味不明的盯了錦然片刻勾唇一笑,答應了錦然這個小小的要求。
錦然心裡暗暗嘆出一口氣,不是她慫,實在是這蕭清晏剛剛在水榭上那樣的形態,讓錦然怕了。他要是一把掐住自己,憑自己這點力氣,還不立馬就直接魂飛九天?
慄盈原本以為自家小姐不過是去談一出生意,估計不久就完事了。可是她在外面左等右等,等了一個時辰,卻等來了一個受傷纏著白色繃帶的小姐。
慄盈狠狠的嚇了一跳,她小跑著跑到錦然身邊,聲音已經帶上了哭腔:“小……小姐您這是怎麼回事?您的手怎麼綁上了綁帶?”
錦然進去的時候還好好地,能蹦能跳,手臂上更是沒有一點傷。可是這一出來,手上纏上了綁帶不說,一張小臉也煞白,這是被蕭清晏嚇得。
錦然知道蕭清晏在水榭中給自己說的那些話最好不要有第二個人知道,她明白這種人越多人知道便越招災。尤其是慄盈不過是個小丫頭,這事告訴她也於事無補,反而讓她白白擔驚受怕一場。
因此錦然只是安慰道:“傻姑娘,我能有什麼事呢?不過是剛剛喝茶的時候,沒有你這麼個伶俐的丫頭在旁邊伺候著,我手笨,把滾燙的茶水打翻了,燙著自己罷了。”
她這藉口倒也是恰當,她手臂上的紅印子在那些外行人眼裡,乍一看真的和燙傷沒有什麼差別,因此錦然的這一番糊弄倒是騙住了慄盈。
慄盈捧著錦然那隻手上的手臂淚眼婆娑道:“小姐,那您下次還要談生意喝茶什麼的,可一定要帶著慄盈啊。”
除去慄盈這個小插曲,便沒有什麼人問錦然的手臂了。因此她也很快便上了馬車,到了蕭家的工坊。
等到了蕭家的工坊,錦然便在心裡暗暗讚歎自己這一番的苦沒有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