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算算,錦然竟然已經有還幾個月沒有見方天戟了,之前不見面倒是不覺得有些什麼,頂多是每天想想他罷了,且錦然每天也忙碌的很,標準的用忙碌壓抑想念。
而此時,再見到方天戟,錦然竟然覺得自己怎麼看都看不夠他,一向和他緊緊依偎再一起,再不分開。
方天戟看著錦然只是看著自己不說話,心中也是一陣陣酸楚,自己是武將,必定不會永遠與錦然兩個人待在一起,他註定要奔赴各地打仗,此時看到錦然這樣害怕自己離開的樣子。他不禁伸手在桌下輕輕地拉住了還在望著自己發呆的錦然的手。
“然兒,我回來了。”方天戟輕輕地一句話,使錦然心中一時間百感交集,她反握住方天戟的手:“你……回來就好。”
蕭清晏離錦然方天戟坐的桌子不遠,他看著遠處氣氛容不得他人插入的兩人,自嘲一笑,慢慢握緊了荷包裡那個金色的小小耳墜,他實在是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的愛在還沒有綻開時,便已經結束了。
宴會結束的極晚,今日喜事連連,一是大破西夏,二是又有一出賜婚,因此皇上也是高興地厲害,勒令諸位大臣不許早早得回去,拉著他們與自己同樂。
所以這宴會便比往年結束的晚了許多,雖然結束的很晚,但錦然與方天戟分開時卻還是依依不捨,兩人分別了好幾個月,此時不過才相聚幾個時辰,就又要分開了。
“然兒,如今你也是訂婚的人了。”回家的馬車上,張氏不無傷感的說道,她與錦然上次回鄉時便已經想著可能時候不多了,但卻沒想到竟然這麼快。
雖說此次只是訂婚,可是準備嫁妝、納吉問禮等也不是什麼耗費功夫的事,頂多等個一年半載,錦然就要被那方家的小子娶走了,想到這個,張氏的心裡竟然是一陣難受。
好好地養到十幾歲的亭亭玉立的女兒,終究也是打了,要成親嫁到別人家去了。
錦然看自己母親一副感傷的樣子,連忙安慰道:“母親您別這麼想,我嫁了難道就不是盛家的女兒了嗎?且我是嫁到京城,見面還不好見面?您放心,我以後可是要日日都回來的,諒方天戟他也不敢不答應。”
如此霸道的言論倒是把原來還眼淚汪汪的張氏惹笑了:“哪裡來了個這樣的女土匪?說出這樣的話也不怕叫人笑話,小心人家方天戟不要你呢!”
“哼,他才不敢呢!”
一時間馬車裡傷感的氣氛一掃而空,母女兩人說說笑笑得回了府。
第二日,宮裡來報喜的人便到了,是來宣旨的,畢竟昨日也只是皇上口頭吩咐下去罷了,且也只是下了一道賜婚的聖旨,今日宮裡來人是要冊封錦然為郡主的。
一時間盛家忙著設香案等等,總算有條不紊得把旨意接了下來。隨著宣旨太監來的還有屬於郡主的金冊金寶、郡主印等等,又有宮內諸位主子上下來的賞賜珍玩,其中方貴妃的賞賜更是豐厚的不得了,其中一串銀絲縷蜜蠟鑲著紅色珊瑚的手串更是格外出眾。
來賞東西的是方貴妃身邊的老嬤嬤,她也是看著方天戟自小長大的,此時對著自家未來的夫人更是恭敬有加:“回盛小姐,這手串原是西面花麗國送來的貢品,只這一對,一隻給了您,而另一隻則給了方將軍。娘娘她呀,可是盼著你們好呢!”
錦然摸著手上的手串,心裡更是一陣暖暖,她恭敬地朝這個老嬤嬤回禮道:“謝嬤嬤您今日跑著一趟,錦然也謝娘娘恩。”
接了宮裡的賞賜,是必須要進宮謝恩的,錦然想到昨日和方天戟依依惜別的自己不禁覺得有些好笑,不過才分開了沒有五個時辰,竟然又要聚在一起了。
想來這方貴妃也是打著這個主意的,不然賞給錦然的郡主賀禮,為何還要故意選一個要分給方天戟的手串呢?不過是為了讓兩人能進宮謝恩的時候見見面罷了。
無論方貴妃有沒有這個意思,錦然都很感謝於貴妃昨日的玲瓏和今日賞賜的心思,畢竟皇后是看自己不怎麼順眼的,這方貴妃此次大張旗鼓的封賞自己,也是為了給自己撐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