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戟將錦然帶到了馬場的莊子裡休息。而白茉她們還驚魂未定。
“小姐!”慄盈急匆匆得跑過來,她悄悄附到錦然耳邊說了些什麼。
錦然驚訝的瞪大了爽呀,她幾乎是驚恐的看向張孜,張了張口,卻沒有說話,錦然嘆了口氣:“我知道是誰在霜梨身上動了手腳,此事我要稟告外祖母,由她老人家來定奪。”
“別!別告訴祖母!”張孜刷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她面色蒼白,不住地絞著自己的帕子:“錦……錦然表姐,你的馬是我乾的,但是我並不是想害你啊!”
張孜憤恨的指向白茉:“我是往白茉的黃豆里加了些瘋馬草,誰知道她最後把豆子餵給了錦然表姐你的馬!”
白茉沒想到竟然是這樣,她愕然的張開嘴,想說些什麼,但在接觸到張孜仇恨的眼光後,卻又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是好。
錦然失望的看著張孜:“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也不是一兩歲的孩童了,戕害自家姐妹,對你有什麼好處?”
張孜憤怒的臉幾乎扭曲:“我就看不下去她那副假清高的樣子!明明我才是張家大小姐,憑什麼她卻在那裡贏得一世美名?憑什麼別人人人都贊她句好?”
錦然看她這一副執迷不悟的樣子,心裡又生氣又憤怒:“那就因為你的嫉妒,就要害死她嗎?”
白茉的臉已經失去了血色,她纖弱的身子晃晃悠悠,搖搖欲墜。
錦然失望的搖了搖頭,她喚丫鬟將白茉扶住坐下,語氣中帶著掩飾不了的疲憊:“我只是你堂姐,也不是你的正經長輩,此事我會上報給外祖母,到時候便由外祖母定你的罪。”
今天錦然完全可以說是受了一場無妄之災,她實在是沒有繼續騎馬的興趣,便到外面,與方天戟說清楚。收拾整頓好,與張家姐妹一起回張府了。
畢竟還要繼續解決張孜的事情。
等一眾人到了張府門口,才看到張老夫人等人都迎了出來,這也包括錦然的母親張氏。張氏的眼睛已經哭得腫了,她抱著錦然不住地流淚:“我的兒呀!怎麼出門騎個馬卻要受這樣的磋磨?”
張氏在接到盛家人的報信得知錦然墜馬嚇得幾乎要暈了過去,立時就要差人備馬去找錦然,多虧張老夫人,即使勸住了張氏,不然錦然的車馬便要與張氏錯過了。
而此時張老夫人也是氣得面色赤紅,她狠狠的一搗龍頭拐,對著跟著小姐們一起到馬場的老嬤嬤責問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出了什麼紕漏還是有人要害我的然兒?為何然姐兒墜馬了!”
她雖然上了年紀,但是一向積威甚重,此時更是怒不可遏,眾人都不敢回話。
最後還是白茉,她原本站在錦然身後,一眾人只顧得上錦然,倒是沒有隱在錦然身影后的她。
只見白茉大聲哭泣,她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到了張老夫人的腿邊,哭訴道:“祖母!是孜兒姐姐她,她原本要害我墜馬,誰知機緣巧合卻連累了然姐姐!”
白茉不過一句話,便將事情的罪魁禍首交代的清清楚楚,她的聲音雖然不大,但也算是清楚有力。白茉此次便打著要張老夫人為自己出頭的算盤,畢竟張老夫人平日裡對自己十分寵愛,張孜哪怕是欺負自己,事後也必然會被張老夫人教訓。
在白茉心裡,張老夫人便是自己唯一的依仗。
然而,張老夫人卻沒有像白茉期待的那樣。她的臉色迅速變換,張老夫人掃了一樣站滿僕從的正門,勉強擠出一個微笑:“茉兒,你是糊塗了把,孜兒是你的堂姐,她怎麼會害你?”
她邊說話邊威嚴的瞪了一眼走在後面的張琪:“你們小孩子家家,不懂得什麼事情,這件事必然是有誤會的,可別冤枉了孜兒。”
別說是已經呆了的白茉,連錦然都十分震驚於此時張老夫人的態度,她張口想為白茉說話,卻被張氏暗暗的抓住了手,張氏對錦然搖了搖頭,示意錦然不要插嘴。
錦然雖然不知為什麼,可是卻也無法,只能退後。
張老夫人唯恐白茉再說出什麼話來,她趕忙帶著一家老小往廳堂走去。
等到了院裡,張老夫人再問張孜時,張孜卻不再向之前那樣迅速招供了,反而大聲哭泣起來:“這…….我哪裡知道這其中發生了些什麼?今日是然姐姐墜馬,哪裡有你白茉什麼事?再者,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對然姐姐的馬動了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