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姬以墨的話,姜嬛倒是就將他推到了自己面前的信函毫不避諱的給拿了起來,剛展開,看見開頭的兩個字的時候,那種熟悉感便撲面而來。
她面不改色的準備繼續往下看的時候,就聽見姬以墨以一種很是平常的口吻,說道:“沈家替大秦鎮守山河這麼多年,竟然就這般被賣了一個徹底,嘖嘖,瞧著還真是慘。”
“你們說,要是數十萬沈家君埋骨青山,沈家滿門皆斬,沈家的後人還會不會繼續效忠大秦?”
這句話,就宛若一把刀子似的,狠命的扎進了她的心口中,揪著,隱隱的有些痛。
姜嬛拿著那信函的手,都是止不住的在打顫。
那一字一句,如同利劍一般,都淬了寒光,從她的眼前心中一一而過。
書信中,衛隅似乎同這位趙大人,無一不談,從家國大事,說到自個的今兒結識了什麼紅顏知己,那一紙的風流韻事,是她從不曾聽聞的。
就在姜嬛研究那一紙書信的時候,姬以墨已經用最快的速度,將面前的所有書信都給看完了,他雙手撐在桌面上,嘖嘖一嘆:“這位大秦太子,隱藏的可是好深呀,咿呀呀,你說我將這些信打包送給咱們那位大名鼎鼎的沈將軍,你說沈家會不會就此將大秦的天給捅破了去?”
“不會。”容陵搖頭,“沈家滿門都是忠臣良將,他們更明白,若是大秦再起戰事,這無疑是給了我們機會,也會讓那些百姓遭殃的。”
“不過,太子您若是真的意在沈家,不如從宜姜郡主身上落手,沈將軍將此女視為掌上明珠,若是能說動她策反,估摸著沈家便會滿門倒戈。”
姬以墨用手支著頭,輕輕一笑:“宜姜嗎?”
“是。”容陵拱手又道。
姬以墨想了半日,抬頭:“那她長得好嗎?”
容陵道:“據說,宜姜郡主冠絕金陵,想必模樣是極好的。”
姬以墨再次點頭:“那挺不錯的,衛隅那傢伙魚目混珠,倒是可讓孤撿一個便宜,只是如果宜姜真的有那麼好,衛隅又不是傻子,為什麼要退婚了?”
一旁思緒已經飄遠的姜嬛,倏然就被他倆的對話給拉了回來,她轉頭淡淡的看著兩人:“你們將主意打到一個姑娘身上,也不覺得害臊嗎?”
“小丫頭,你自個說說看,我們怎麼將主意打到一個小姑娘身上了?”姬以墨嘆氣,搖頭,“正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如今,宜姜郡主尚且待字閨中,雲英未嫁,本太子如何求娶不得?”
姜嬛冷笑一聲,將那信函扔扔到了容陵的面前:“趙賢同大燕和大秦都有勾結,此人可不是個好打發的角色,想必後面還有人坐鎮,要不然就憑他的膽子,可做不出這些通敵叛國的事情來。”
“什麼意思?”姬以墨十分誠懇地問道。
“順藤摸瓜,懂嗎?”姜嬛擰著眉說道,“或者,你拜託一下南宵引,讓他引你入宮,你將這些東西,全都給建安帝瞧瞧,看看他能不能容忍一個通敵叛國之人。”
姬以墨聽後,倒是很認真的低頭思考著這個法子的可行性。
姜嬛只道:“如今夜深了,我先回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