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姬以羨將話接了下去。
“前些日子廣陵王這才出徵大秦,世子爺竟然還有閒情逸致帶著世子妃在這兒遊玩,這份心實在是令朱某佩服。”朱辭鏡笑著拱了拱手,語氣中帶了幾分嘲諷,雖然他穿著黑袍將他整個人都籠住,可姜嬛還是能感覺到此刻朱辭鏡一定是面帶嘲諷。
不過……出征大秦?
姜嬛擱在膝上的手指稍稍一動,就被姬以羨捉住籠在手中,姜嬛心頭一跳,側目往姬以羨看了去,只見他神色清淡,並無任何別樣的臉色。
一時之間,姜嬛竟然也有幾分拿不準姬以羨到底在想什麼?
“所以?”姬以羨依舊是言簡意賅的。
朱辭鏡道:“就是不太明白嘉月的眼睛是怎麼長的?竟然能看上你這種人。棄家國危難不顧,成日只知道兒女情長。”
說著,朱辭鏡別有深意的往姜嬛那看了眼。
目的已經是在明確不過。
對於朱辭鏡的這番說辭,姬以羨也不過是左耳進,右耳出罷了,這些年,在他面前想要中傷他的實在是太多了,對於朱辭鏡這樣的,他還真沒太當一回事。
不過他坐得住,可姜嬛卻是有些聽不下去,當即張口便道:“比不得朱公子乘人之危。”
她說的是什麼事,兩人都心知肚明,朱辭鏡稍一沉默,隨即又笑:“喲,世子妃不裝你的小啞巴了。”
“比不得成日朱公子裝神弄鬼,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姜嬛微微一笑。
朱辭鏡聽後,也只道:“牙尖嘴利。”
聽見姜嬛開口說話,沈北宴都是帶著幾分詫異的看了姜嬛一眼,隨即便又側目看向了沈北行,見著自家兄長並未露出任何的驚異來,心下也稍稍有了個認知。
姬以羨卻在此刻,拉著姜嬛起身:“看來今日是無法同沈兄把酒言歡了,等改日臨淵再請兩位一聚。”
沈北行也看出了這幾人之間的不對付,不由得就想起了原先長安城的那個傳言,說是朱辭鏡心悅陶家的那位姑娘,只因求而不得,這才遠走長安,四處為家。
如今瞧來,這些市井言談倒是有幾分可信度。
沈北行笑意和煦的起身:“今兒是沈某唐突了才對,世子爺和世子妃請。”
姬以羨牽著姜嬛上了馬車,等著兩人坐穩,姜嬛才道:“大秦同大燕何時開戰的?”
“大抵是有些日子了吧。”姬以羨平靜的說道,然後側目看向了姜嬛,“怎麼了?你是在擔心嗎?”
姜嬛點點頭,低頭學著姬以羨先前的樣子玩著他的手指:“不管如何,大秦都是我的故土,我擔心也是人之常情。”
姬以羨瞧著她的模樣,心中一緊,可到底那些不該說,卻是一個字都沒有說,只道:“這次秦燕開戰,只是小打小鬧罷了,你不必擔心的,但過幾日我可能要去一趟。”
“去哪?”姜嬛聽聞,一下子就仰著頭,目光灼灼的看著姬以羨,“是去前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