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已說到這個份上,姜嬛又如何會不明白。
這次的事也不過是姬以羨的一個警告罷了,只要她能像之前那樣安分守己,世子妃的這個位置,只會是她也只能是她,如果她做了什麼……這個男人,會毫不留情的捨棄掉自己。
姜嬛仰頭瞧著他的嘴角邊的笑容。
屋內燭火尚暖,可這人給她的感覺,卻是密密麻麻的冷意,那種冷意從腳底心鑽起來,然後蔓延到了心裡。
她的手一鬆,從他攤開的掌心中溜了出去,在姬以羨瞧來,這人便是預設了他的話。
他心情極好的掀開被子跟著躺了進去,一股子的藥味便從被子裡蔓延出來,可那人卻依舊連個眉頭都不會皺起來。
姜嬛依舊還是趴在床面上,長時間保持這個姿勢,已經讓她的手腳都有些痠痛,她想要翻身,可稍微一動,便牽連著身後的傷口,痛得她額上冷汗直冒。
姬以羨看過來:“你這個傷口不宜移動,你還是老實些吧。”
想她之前,何曾受過這種欺負,她要是稍微挨著碰著,全府上下都緊張的不得了,還真是……落魄的鳳凰不如雞。
姜嬛在心中嘀咕著,孩子氣的將臉別過去,閉了眼。
“對了。”姬以羨的聲音在她的腦後響了起來,“你這幾日無事,便替我縫一個荷包吧。”
雖說不是平白無故的捱了頓打,可姜嬛自認也不是一個大氣的人,對於朝雨又跑來她的面前晃悠,姜嬛覺得自己甚至是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於是等著晚膳過後,姬以羨回屋休息的時候,姜嬛趁機拉住了姬以羨的手:“你父親如今還在府上嗎?”
姬以羨瞧了她一眼:“你放心父親沒有這麼多的閒情逸致,來和你一個小姑娘算賬。”
對於姬以羨這番說辭,姜嬛自然是不滿意的,她又再次寫道:“你父親還在府上嗎?”
“那也是你父親。”姬以羨將手縮了回去,“如今邊界安定,並無外敵來犯,父親自然是在府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