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其中一個妃子就指著舒心蘭大罵道:“蘭妃你是聾了麼,剛才御醫的話你是沒聽見?你們國主只是毒發而已,已經服了藥,哪有生死不明這個說法?還有,既然他還好好的,你那最後一句話又是什麼意思?”
“蘭妃,你膽敢詛咒皇上,究竟安的是什麼心!”
……
有人開了口,接著來的口誅筆伐就像是閘不住的洪水,隨便一句都能定了舒心蘭的死罪。舒心蘭後知後覺自己剛才確實是說了不該說的話,心裡頭懊悔又害怕。
瞧著這幫女人一個個的手指頭和唾沫星子恨不得都飛自己的臉上,舒心蘭惱羞成怒,虛張聲勢的高聲罵道:“我是皇上最寵愛的妃子,你們膽敢再說我一句,等皇上醒來我定不讓你們好過!我剛雖言有不妥,可我也是為了皇上的安危。現在罪魁禍首就在面前,你們偏偏要來指責我!”
一時間,風向又轉到了童玉青的身上。童玉青渾不在意,只是靠著那根紅色的圓柱,低頭玩著自己的指甲。
“來人,還不把她拖下去砍了!”
“你要砍誰?”
一聲沙啞裡帶著陰冷,讓吵鬧的殿中頓時安靜了下來。那些個湊熱鬧的女人膝下一軟,齊刷刷的跪倒一片。舒心蘭渾身一震,朝著晉立夫那邊望去,過著見他已經半坐起來,陰鷙著雙眼正看著自己。
“皇上……”舒心蘭柔媚著聲音湊了過去,一臉委屈又擔心的模樣。“就算是御醫已經來看過了,但是臣妾還是擔心。皇上你身體康健,怎麼偏偏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出了事情,臣妾也是心裡著急,才沒等著皇上醒來就先拿了主意。”
以前的晉立夫最吃她的這一套,可現在卻哪兒哪兒都看她不順眼。晉立夫把她靠過來的身體直接甩開,陰鷙眼眸一掃擠在他跟前的女人們。
“眾位愛妃這麼跪著是個什麼講究?朕還沒死呢!”
這些個女人面色劇變,連聲狡辯求饒。舒心蘭嫉恨這些人剛才還對著自己咒罵威脅,心裡頓時覺得解氣。
“皇上你不知道……”
“滾!”
舒心蘭才剛剛湊上去,晉立夫直接抬腳踹在她的小腹,足足把她踹到門口去了。
眾人大驚時又見晉立夫自己爬了起來,走到童玉青跟前,目光沉沉的看了她好幾遍,最後才轉過身對這一干女人說:“誰再敢造次,朕就先殺了誰。”
說罷,他自己就先走了出去。沉穩的腳印根本就叫人看不出來他就是剛才躺在那裡的人,這毒來的猛烈,去的更是詭異。
聰明的人早就看清楚了勢頭,帶著宮婢就先走了。舒心蘭心有不甘,但也不敢在這個時候惹是非了,惡狠狠的瞪了她兩眼之後也離開了。
童玉青順了順早已半乾的頭髮,又掃了眼那一池早已渾濁不堪的水,冷笑著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