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他們的背影消失在夜色裡,曲幽熒才走進左屋,走到放著王氏衣物的桌子前。
這裡的東西十分簡單,除卻一身衣服,就只有一根尾端帶白珍珠的髮簪。
並不會與其他混淆。
可王舒樂卻說了珠子。
“難道她來此就是為了那顆珠子?”
畢竟這個時候,王舒樂要求祭拜姐姐並不符合常理。
曲幽熒咬住嘴唇,總覺得有問題,沒多久就轉身離開,直奔曲府。
對她來說,那顆珠子與她孃親的極為相似,所以但凡與這掛鉤的,她都不能放過。
回到自己的臥房,她關了門窗,然後從床底下拉出一個盒子。
盒子上是魯班鎖,極為複雜,可她輕易就開啟,露出了裡面的一對珠子,均是紅色。
從外表上看,幾乎是一模一樣。
曲幽熒拿著盒子走到桌邊,藉著燭火的光輝,從裡面拿出了左邊的那顆珠子。
珠子在光芒的照耀下隱隱閃動,在桌面上露出了字樣。
“怨憎恨。”
她放在指間轉動了一會兒,又拿出另外一顆,放在燭光下,顯現出一個清晰的“死”字。
這是當年,她在孃親身邊找到的。
珠子表面有些發黑,那是沾染了孃親的血液。
她曾發誓,一定要找到兇手,為孃親報仇。
如今,張家鋪子的案子,看似撲朔迷離,與此珠子毫無關係。
但王舒樂今日的舉動,讓曲幽熒覺得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
怕是她故意承認自己是兇手,是為了尋找這顆珠子的下落。
“怨憎恨,死。”
她抿了抿唇,看著手中的珠子,喃喃自語。
“這是佛家七苦的兩苦。難道那個兇手是按照這個來殺人的?怨憎恨,乃冤仇贈惡之人,本求遠離,而反集聚之意。可是此人並非王氏,難道是有人早知自己要經歷這一切,所以畫皮換臉,讓他人代替?”
她將事情的經過細細的回想了一遍,並不認為王舒樂就是兇手,反而越發覺得在送子廟遇到的王氏才是最可疑的。
“不行,這件事,我必須告訴景燭。”
她一刻都等不了,捧著盒子要將東西放好後,出去找木景燭。
可是頭部突然傳來一陣鈍痛,讓她一陣眩暈,捧著盒子栽倒在地。
意識模糊的最後,她看到一個黑衣人出現在她的房間裡,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黑衣人用腳踢了她一下,發現她不動彈,彎腰拿了盒子,就要從窗戶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