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池秘書說的有理,方叔,為防不測,還是請公安的人跟您幾天比較好。”
方文斌笑著擺手:“沒什麼大不了的,這些作奸犯科的東西躲還躲不及,哪有膽量公然以武犯禁?再說了,我一個孤老頭子,怕他們什麼?”
我和池秘書對視了一眼,都感到無奈。
方文斌看看我們:“怎麼,你們還當真了?放心吧,不會有事,而且這不是還有你在嗎?”
我苦笑不已:“方叔,您太不瞭解這些人的鬼蜮伎倆,我畢竟沒有三頭六臂,萬一……”
方文斌斷然道:“沒有萬一,明天早上你開車拉我去接方晴,然後咱們就先去龍鳳公墓給你嬸子上墳,這都是私事,讓人家派人跟著不妥。”
見他如此固執,我和池秘書都束手無策,只得聽之任之。
池秘書告辭離開,我陪方文斌回了家。
進屋之後,我第一時間將門窗仔細檢查了一遍,觀察了他臥室窗外和陽臺的情況,確定沒有什麼遺漏之後,將幾把剔骨刀分別插在了每個窗臺的縫裡,拉上了窗簾。
剔骨刀被我度入了充足的陽氣,一旦遇到邪祟便會爆發,比什麼警報器都更靈敏。
一般情況下,這樣足以應付大多數妖邪,可這次也不知是怎麼了,我心裡總有些惴惴不安,思來想去,我將門口的蹭腳墊掀起,用月石粉在地上勾畫出了一個辟邪鎮,雖然簡單,卻能阻擋一些怨靈的騷擾,即便相好的道行高深,它也能起到預警之效。
做完這些,我心下稍安,和方文斌一起吃了些東西,便枕著斷浪在客廳的沙發上睡下。
事實上,這一夜我幾乎未曾閤眼,感官始終籠罩著上中下三層樓的每一寸空間,感覺就像盯著全形度監控,既無聊又睏倦,好在隔壁小兩口的床上運動持續了半宿,比看直播刺激多了,讓我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連裡的軍醫,眼前還幾度浮現關寧那張哀怨的小臉……
要不是懷裡的小雪時不時蠕動兩下,我沒準已經走火入魔了。
直到天色大亮,也未見任何異常,我不由暗笑自己多心,像方文斌這個層次的領導,他們就算恨之入骨,想動他也得顧忌頗深吧?
方晴是早上六點多的飛機到哈市,我們五點就出了門,在路邊攤對付了一口早飯就直奔機場,想想就要見到這個國內知名的大記者,我竟然還生出幾分忐忑來。
方晴此人我早有耳聞,浙江都市報記者,因為追蹤報道兒童拐賣案而名噪一時,但記者這個職業也很敏感,尤其是像她這種曾經隱瞞身份混入犯罪集團的人,出於對她本人的保護,她的真實資訊從未在媒體上曝光過,這也讓我更添了幾分好奇之心。
可真正見到她的時候,我不由有些詫異。
與我想象中的亭亭玉立、美絕人寰不同,她看上去很普通,身高比我矮一個頭,齊肩發,略有些嬰兒肥的俏臉,米色風衣牛仔褲的裝扮也不出眾,要說有什麼特別之處,就得說她那雙耳朵,尖尖的從順滑的頭髮裡探出一塊來,好像電影中精靈族的女人。
難怪二十八歲就能從記者中脫穎而出,原來耳朵這麼尖!
“怎麼?讓你大失所望了是不是?你們這些男人吶,就喜歡意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