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沫在聽著趙念喜的話,心裡微微一沉,如果說她之前對於阿淺侵權的事情秉持幾分疑惑的態度話,那麼現在她不疑惑了。
因為在大大小小的手續裡,她唯獨沒有注意到的就是服裝,她記得服裝是阿淺提供的,而至於服裝的由來,她還真疏忽忘問了。
現在這套宣傳照已經拿來商用,如果嚴格意義上來說,確實侵權了!
趙念喜看趙小沫不說話,一手撐著下巴,一邊舀著豆腐腦,冷嘲熱諷道:“也不知道這事兒之後,她這個於大校花的招牌還保不保得住了,小沫,你也得謝謝我,如果不是我之前硬逼著讓你遠離點這個女人,很可能這個事情你就會被牽連,看到了嗎,有些人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和她做朋友的時候就沒想到她是這個這麼噁心的人吧!”
趙小沫聽著趙念喜的話只想說,知人知面不知心,這句話不假,但是不是針對於阿淺,而是針對趙念喜。
“念喜,事情也不是絕對的,而且這個事情才剛曝出來,說不定日後是誤會呢?”趙小沫頓了頓,意有所指地對趙念喜說道。
“呵,能有什麼誤會啊,她就是那樣到處偷雞摸狗的小人,行了,你要在幫她說好話我就要不高興了。”趙念喜說著,低頭把最後兩口豆腐腦吃下後,才起身道:“小沫,我還有早課,就先不跟你說了,等著晚上見吧!”
“嗯,拜拜。”趙小沫點點頭,衝趙念喜揮了揮手,然後在看到趙念喜走掉後,才掏出手機連忙給於阿淺打電話,只是電話顯示在通話中,趙小沫皺了皺眉,掛上電話後,她把電話轉到了陶唯歌那裡。
在幾個‘嘟嘟’聲後,電話被接聽,陶唯歌的聲音顯得沙啞且有小心翼翼,她拿著電話,小聲道:“喂,小沫?”
“於阿淺到底是怎麼回事?”趙小沫也沒含糊,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然而,電話那頭的陶唯歌慌張了幾秒,然後答非所問道:“什麼事兒啊?淺淺怎麼了?”如果說是其他反應,趙小沫或許還相信陶唯歌不知情,但是聽到陶唯歌這個反應,趙小沫心裡猜想,八成這兩個人有事瞞著她了。
趙小沫微微吐了一口氣,聲音逐漸靜下來道:“侵權的事情。”
“啊!?”陶唯歌連忙驚叫了一聲,然後用誇張的口氣說道:“淺淺侵權了?怎麼回事,我不知道。”
“歌兒,撒謊是不好的,你是真的不知道嗎?”趙小沫知道這段時間於阿淺雖然忙但是學業也沒放棄,其根本原因就是因為陶唯歌也在幫襯著網店裡的事情,說白了於阿淺侵權服裝這麼大的事情,陶唯歌怎麼可能不知道,而且嚴格說起來侵權服裝的不是於阿淺,應該說是她們這個小小的工作室才對!
陶唯歌聽到趙小沫這樣說,反而吐了一口氣,說道:“好吧,我直接說了吧,其實店鋪自從手鍊上線後販賣結果很不錯,我和淺淺都挺開心,但沒想到我們的宣傳照片也跟著小紅了一把,結果引來了淺淺宣傳照那套服裝的東家。”
“那套服裝的服裝廠家?”趙小沫皺眉反問。
“嗯,是的”陶唯歌頓了頓,繼續道:“結果我們就被人家告侵權了,人家先在平臺發了通告,現在估計準備傳票,可能我們要打官司了。”
“那這麼大的事情怎麼都沒人跟我說?”趙小沫先在越是聽越發現這種事情根本不是突然發生的,像是別人通告這樣的事情,估計之前就有了,可是為什麼陶唯歌也好,於阿淺也罷,沒人來告訴她呢?
“淺淺說你最近忙著考試各種,想要私下自己解決。”陶唯歌也知道自己錯了,弱弱的說完後補充道:“其實淺淺也是因為自責才不願意牽連你,想要一個人解決,畢竟這件衣服是她拿來的,也是她粗心大意導致了這樣的後果。”
“……”趙小沫此時真的有一種有氣使不上來的感覺,她聽著電話那頭陶唯歌弱弱的聲音,此時的她,既心疼這兩個人的用心,又生氣她們的擅自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