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傅宴山差的分毫不差,是陛下慣用的伎倆,將宋以墨打發去了翰林院,雖是一個芝麻官,但也聊勝於無。
宋以墨拿著手中的聖旨,一向溫和秀雅的面龐,無喜無悲。
不過,他的官位倒是比她所想那般要高上一階,雖然只是個閒散官職,但他們也算是心滿意足。
等著接了聖旨回來,宋以歌突然想起了促成此事的大功臣——傅宴山。
宋以歌剛一跨進徽雪院,便扭頭同綠珠笑道:“你可知傅將軍平兒都喜歡用些什麼?”
綠珠聽後,掩唇一笑:“姑娘這是芳心動了嗎?既然知道關心人兒了?真是可喜可賀了呀!向來侯爺九泉之下也不用擔心了。”
“胡說什麼,我不過是想要感謝傅將軍罷了,若沒他從中周旋,這事哪有這麼容易下來,翰林院可是用來天子近臣的地兒。”宋以歌自然是有自己的考量,“雖說兄長身子骨差,日後進不了內閣,可同他們接觸接觸,也算是好事。”
“你說,我該不該去謝傅將軍?”
綠珠聽後,饒有興致的一點頭:“自然是應該的,就怕姑娘您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呀——山水之間也。”
“亂說什麼。”宋以歌倒是不見任何的羞赧,大大方方的任由綠珠打趣著,眉眼之間更是坦蕩的不行,倒是先讓綠珠消了幾分興致。
她覺得自個姑娘現在大概是真的心如止水,只差沒有削髮為尼了。
其實對著傅宴山,她心中並非是完全沒有波動的,他一舉手一投足之間,都帶著那人幾分的影子,她每每見著,半夜之時必定是輾轉難眠,又怎麼可能真的心如止水,毫不在乎。
特別是最近每見那人一次,她心中就好像有人拿著什麼東西剮著,就算再痛,也得忍著,也得不露分毫的清清淡淡的喚一句,傅將軍。
她提著裙襬坐在羅漢床上,用手撐著頭:“你瞧著讓小廚房做幾樣,一會兒隨我給傅將軍送過去吧。”
綠珠福身:“是,奴婢這就去。”
她出府的時候,也不知宋橫波從哪兒探得的訊息,也不顧她的命令,直接從榮福堂跑了出來,在影壁那將她攔了一個正著。
對於這麼一個四姐,宋以歌忍耐也早就到了一個限度,不過是瞧著如今還臥病在床的宋老夫人面子上,一直忍著。
宋以歌揮手,讓丫鬟先將東西搬上了馬車,這才回身懶洋洋的行了一禮:“四姐不在房中給祖母侍疾,跑到這來做什麼?”
“若是四姐覺得,這府中的日子比不得家廟清淨舒服,今兒我倒是不介意,讓管事變便送你回去待著,什麼時候將性子磨練好了,什麼時候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