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煙被這番變故給嚇了一跳:“她到底是誰?”
“我大舅府上,庶出的姑娘罷了。”宋以歌說的是輕描淡寫,她目光慢慢的又移到了有雪的身上,“蕭姐姐,不如先將另一個處置了吧,若是蕭姐姐不知該如何下手,妹妹可願代勞。”
她的目光在有雪身上停留幾番後,揮了揮手算是認同了她的這個說法。
這下不用宋以歌再多說什麼,下面自是有人已經將人麻溜的擒住,朝外走去。
蕭長煙見了,倒是發了笑:“果然,宋妹妹手中的人,到底是和我這種半路買進來的丫鬟婆子,不太一樣。”
“若是姐姐願意,我願代姐姐管教幾日。”宋以歌開口,“或者,我可以直接將姐姐府中的丫鬟婆子都全換一遍。”
原先幾名為有雪求過請的婆子,全都嚇得瑟瑟發抖的跪了下來。
其實說來先前的時候,她們也是有些倚老賣老,而且她們也想試探試探她們這位新主子的底線在哪,到底好不好糊弄。
畢竟她們這些眼睛毒辣的婆子一瞧,便知這位小主並非是出自什麼名門,想來不懂得拿捏人,對著她們這些年紀稍長的婆子,也會恭敬有加,這才敢稍加拿捏一二,誰知道竟然被一個還未及笄的小姑娘給攪了局。
不過就算是攪了局,她們也不敢再多說什麼。
畢竟身份便擺在那兒。
她們今兒就算是被髮賣出府,也是不敢多怨一分的。
蕭長煙讓其他的丫鬟重新沏了一壺茶上來。
宋以歌喝了幾口潤了潤喉之後,這才說道:“蕭姐姐是怎麼同她認識的?”
“阿雪是犯了什麼事嗎?竟然被趕去了家廟?”蕭長煙與宋以歌同時開口,說完,兩人相視一笑,又齊聲道,“你先說。”
宋以歌笑著眨巴了一下眸子:“那好,我先說。”
“說吧,我聽聽她是如何回去家廟的?”蕭長煙點頭。
“她呀。”宋以歌撐著頭,似笑非笑的睨了眼正被婆子壓著,跪在大堂中的人兒,“是前年還是去年冬日,不顧姐妹親情,苛待六妹和五哥哥,隨後她被外祖母送上家廟自省,她那姨娘便覺得是我與大姐姐害了她,隨後便將我和大姐姐一同推入了湖水之中。”
“那一次,我差點沒有醒來。”
“你胡說!”被婆子壓著的凌雪嫁眼眶發紅的叫道,“我孃親根本沒有推你們,是你們自己跳進去的!”
“我身子自幼不好,冬日尋常時候,也經常昏迷,若自個跳入剛結著冰的湖中,我是不要命了嗎?還有呀——”宋以歌笑,“姨娘便是姨娘,也不知你這個稱呼是誰教你的,沒規沒矩。”
“你能稱作母親的人,是我大舅明媒正娶的妻,而非一個妾,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