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也幾乎都說到了她所關心且擔憂的點子上,她已經厭倦了出面同人周旋的日子,只想關上門,一心一意做自己喜歡的事。
可是那份強烈的責任心,又令她放不下這裡的一切,無法做到瀟灑的轉身離開。
但她無法立馬給她答覆,卻也猶豫了。
宋以歌深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個道理,倒也不急,只慢悠悠的同她笑道:“既然長煙姐姐無法這般快的給我答覆,那長煙姐姐不妨好好想想,這些日子我都在臨安,隨時恭候長煙姐姐的訊息。”
蕭長煙點頭:“好,我會考慮的。”
宋以歌下去的時候,意外的瞧見了傅雲玄的身影。
他坐在凳子上,對面是拿著劍的慕容,他那柄烏漆的長劍擱在桌面上,劍未出鞘,卻依舊有寒氣隱隱閃現。
宋以歌走過去,將手擱在他的肩膀上,語氣有種說不出的輕快:“表哥,你怎麼在這兒?”
“我如何不能在這兒?”傅雲玄反問,但嫌著仰頭麻煩,便站起了身,俯視著她,“總算出來了,我剛才去你府中接你,卻發現你並不在府中,於是我一合計,覺得你大概便來這兒了,沒想到還真是這樣。”
“好端端的,來找我做什麼?”宋以歌說著,一側目就瞧見了正從二樓下來的蕭長煙。
也不知這些日子幾人到底是如何磨合的,蕭長煙見著他倒是沒了往日的不耐煩,反而是雙手撐在欄杆上,將半個身子探出來,歡快的同他打著招呼:“喲,這不是我們傅五公子嗎?今兒怎麼得空來妾身這兒了?”
這般模樣,倒像是相識已久的知交好友一般。
慕容卻不喜歡這兩人是個這般調子,他伸手將劍握入掌中,不停地摸著劍身,似在隱忍著什麼。
傅雲玄此刻正同宋以歌並肩站著,聽見她的話揚眉一笑,摟住了宋以歌的肩膀,笑眯眯的說道:“自然是來接我表妹的。”
“你也知我表妹初來臨安,許是地兒都不太熟悉。”
蕭長煙還想再說什麼,倏然就感覺眼前一黑,等著在緩過神來,就發現天地之間好像倒立了一樣。
她被慕容扛在肩頭。
這個認知叫她又羞又惱,恨不得一刀直接送進去。
宋以歌站在下面瞧著,目光溫柔猶如三月春水,波光粼粼,軟和的一塌糊塗。
傅雲玄也發現了,她這個眼神不但溫柔的要人命,還帶著幾分懷念之色,也不知是透過蕭長煙和慕容想起了誰。
傅雲玄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的想道。
傅雲玄接她去的地方是傅府。
剛一到,傅雲玄便急急忙忙的從馬背上跳下來,親手將她扶下了馬車,惡狠狠地威脅道:“我給你說,我娘可是盼著你來好久了,你最好裝得乖一些的,有些事能不提就不要提了,知道嗎?”
宋以歌歪著頭,輕巧一笑:“你就不怕我同你兄長好好地告上一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