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煙聳肩一笑,瞧那模樣頗為無奈。她伸手推了宋以歌一下:“妹妹不是想知道臨安的好玩的地兒,在哪嗎?我去那一份輿圖來給你說說。”
說著,蕭長煙扶著桌沿娉婷嫋嫋的起身,看起來絲毫不像是在江湖中行走了十餘年的人。等人離了屋,宋以歌這才轉頭看向良玉:“你說這個蕭長煙如何?”
良玉道:“姑娘若是想知道,奴婢這便去查查。”
“哎,查查可就沒什麼意思了,反正我還挺喜歡蕭長煙的,模樣好,身段也不錯,若是能放在身邊,那必定養眼。”宋以歌抿著嘴角微微笑起了來。
良玉沉吟了半響,提醒道:“姑娘,您如今已經議親了,而且傅家就在臨安,您可要去拜訪一下傅家的長輩。”
“傅家啊……”宋以歌換了個姿勢,用手托腮,“聽你這麼一說,傅家我好像是非去不可了,不過你覺得蕭長煙身上那薰香好聞嗎?”
“濃度適宜。”
“是呀,濃淡適宜。”宋以歌眯著眼睛一笑,“連我都這般喜歡,你說金陵中的那些姑娘可會喜歡這味道。”
聽見這話,良玉的眼神一下子就亮了:“姑娘是想?”
“來得這一路我考慮過很多事,固然如今父親名下的私產,很是厲害,但我必定只是個女流之輩,能力不夠,威懾力也不足,你說該如何服眾?”宋以歌淡淡道。
可這話下卻還是有另一層意思,她不曾說出來,那便是如今這些產業,全是宋以墨的私產,而她總該為自己打算一二。
不求家纏萬貫,但總要保住自己的溫飽吧。
畢竟離了宋家,她便什麼都不是。
良玉露出讚許來:“姑娘不愧是侯爺的嫡女,果真是聰慧。”
“良玉,我需得提醒你一句。”宋以歌道,“如今我淮陽候府的侯爺是我兄長宋以墨,明白嗎?”
良玉愧疚的跪下去:“是奴婢糊塗了。”
“罷了,也不是什麼大事,起來吧。”宋以歌說著,扭頭望向了院中。
臨安的天色正好。
日光零零落落的灑在青石磚上,帶著些許斑駁陸離。
良玉捧上的熱茶已經快要涼卻,那人卻還不曾回來。
宋以歌的耐性說不上多好,她側目看向垂首乖巧立在她身邊的人兒,輕聲道:“你去外面尋尋蕭長煙的蹤跡。”
聽見她聞,良玉不敢隱瞞,便道:“奴婢隱約聽見了前院有打鬥的聲音。”
“打鬥?青天白日的,竟也有這般猖獗之人?”宋以歌神色一冷,當即便起身走了出去。良玉本想勸住,但左右一思索,便將這個想法給放棄了。
她家姑娘又不是什麼好糊弄之人,自個有主見得很,她一個丫鬟,能勸著什麼。反正總歸他們這般多的人,豈會讓姑娘被一些阿貓阿狗欺負了去。
宋以歌到前院的時候,才發現這裡的打鬥分外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