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這還沒開始抽查呢,你就先慫了,活該被罰。”
冷哼了一聲,華神醫在說這話的時候,眼神不自覺的落在了薛淼淼身上,忍不住又哼了一聲。
“……”
師父太偏心了,怎麼辦?
他又不是沒被抽查過,他師父什麼德行,他這個做徒弟還能不知道嗎?
他專挑你不擅長的部分抽,相處這麼多年,哪個徒弟擅長什麼,不擅長什麼,他門清兒,絕對一抽一個準。
換言之,就是他如果想罰哪個徒弟,絕對百分百中,想逃都逃不了。
“師父,我能看看你寫的這個嗎?”
接收到她二師兄的求救眼神,薛淼淼輕咳了一聲,看了眼她師父寫的單子,笑著岔開了話題。
“看吧,排除掉你放進去的藥材,剩下的就是那毒的配方了。”
見小徒弟開了口,華神醫立馬就被她分散了注意力,“你跟我學了這麼久,應該能知道那些藥放在一起會起什麼作用,要是等下說錯了,你就去抄《毒經》吧。”
“……哦。”
嘴角抽了抽,薛淼淼拿起毛病在旁邊筆筆畫畫了半天,把她用的藥材全部劃掉,這才開口說道:“師父,這些藥材絕大多數都是活血的,只有這兩味藥還有毒性,能麻痺人身體的敏感度,這才導致服用下這藥的人初期感知不到不適,等真的毒發的時候,卻已經來不及了。”
眉頭緊鎖,她最開始還是很希望自己猜錯的,可現在得到驗證後,心不禁沉了沉。
“這藥對女子的作用遠大於男子,基本上可以肯定,這藥確實是為了針對你的。”
很滿意薛淼淼的回答,華神醫的臉色卻冷了下來,冷冷的說道:“你昨天到底去了哪裡?怎麼無端端的招惹了這麼陰險的人?這人壓根不想一下子弄死你,他只想慢慢的折磨你到死,如果不是特別恨你,怎麼會用這麼陰毒的手段對付你?”
“昨天就是跟這段時間結交的一些貴人聚聚,感謝他們這段時間對我的照顧,順便讓他們品嚐品嚐我新釀製出來的藥酒,看看口味怎麼樣,適不適合推廣。”
看了眼華神醫,薛淼淼緩緩的回答他的問題,想了想,沉聲說道:“師父,之所以我會來求證這個毒,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我的生母可能就是被人長期用了這種毒,導致在生產的時候血崩,差點兒一屍兩命。”
按薛當家所說的,其實確實已經是一屍兩命了,可她還活生生的站在這裡,除非她這身體不是薛當家的親生女兒,否則,就是這其中出現了什麼變故,讓她得以生存下來。
“你說真的?”
華神醫和霍大夫兩個人皆是一愣,齊刷刷的看著薛淼淼,張了張嘴,好像想安慰薛淼淼,卻又不知道從何安慰。
“聽我父親說的情況,十有八九沒錯。”
薛淼淼點了點頭,無奈的嘆了口氣,看了眼兩個緊鎖著眉頭的人,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但有一點很奇怪,我父親說我母親是剛開始分娩就突然血崩了,沒多久就去了,當時也沒有聽到嬰孩的聲音,進去的時候也確實看到自己妻子高聳著腹部而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