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姑娘天生麗質,清水芙蓉,堪比月中仙子,又怎麼會狼狽呢!既然你不想回國公府,不若隨我一起回去,腳上的傷得趕緊請了大夫過來看一下才好,免得淤了血,遲遲消不了腫。”
面對信王殿下的提議,孟昭月說不心動是假的,只是若是這樣沒名沒分的跟著信王走了,就算到了信王府,也會被人看不起,況且若是那麼容易就得到,也不會太珍惜。
孟昭月略一思索,便假意拒絕了。
“殿下的好意,孟昭月心領了,只是殿下貿然帶我回府,難免會傳出一些於殿下不利的閒言碎語,而且若是被舅舅知道了,他們,他們肯定會覺得昭月是個、是個不知廉恥的女子。”孟昭月聲若蚊蠅,一副全新為他著想的模樣。
“表姐不喜歡我們待在國公府,我與大哥也不好自討沒趣,這不壽宴一結束,就準備回別院去,誰想到半路上馬兒突然發了狂,若不是殿下出手相救,今日我們兄妹二人恐怕就要命喪當場了。”
“能否請殿下送我和大哥到嶺安街國公府的別院裡面去。”
“美人有請,自然是樂意之至。”
信王輕笑,惹得孟昭月面色又是一紅。
車伕將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孟材光駕到馬車上,信王自己則親自抱著孟昭月上了車。
到了嶺安街的別院裡,院中伺候的下人瞧著孟昭月被一個陌生男人抱在懷中,一路抱回了屋,都驚呆了眼,在認清那男子的身份,更是差點連下巴都驚掉了,有機靈的在見到他們進門就偷偷的順著角門出去回稟盛明珠了。
孟昭月見著信王離開,眼中流露出不捨,掙扎著坐起來,從床頭的箱籠裡拿出了那件收拾的整齊乾淨,燻著淡淡香氣的狐裘。
“這件狐裘還請殿下一定要帶回來,殿下對昭月的愛護之心,昭月銘記在心,昭月對殿下的……一片真心真言,全部都藏於這狐裘間,還請殿下不要辜負了昭月的一片真心。”
信王定定的看著她手中遞過來的狐裘,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帶著人轉身離開了。
回府的路上,信王展開狐裘,裡面落出了一個白紙信箋,上面密壓壓的寫滿了字。
從頭到尾將信中的內容看了一遍,信王的臉上露出了一個饒有趣味的表情來。
這邊國公府一家,依依不捨送走了麗妃娘娘,剛準備回府,就見門口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頭鬚髮白,衣衫襤褸,腰間別著一個碩大酒葫蘆的老者。
那老者一腿曲起,一腿垂在下面的石階上,手中抱著酒葫蘆,咕嚕咕嚕不要命的直往嘴中灌酒,離著幾百米外,渾身的酒臭味撲鼻而來。
門前的侍從,捂著鼻子,連聲驅趕,只是這老者只顧喝酒,不理其他,無論旁人說什麼,只當耳邊風。
“好酒,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