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中議論紛紛,只有上面的駙馬爺面色難看的厲害,這戲裡的前半部分,幾乎是照著他的經歷來演的,家道中落,不離不棄的侍女,高中賜婚……
究竟是巧合,還是有人故意為之……還有那個上門尋親的張生,究竟是否真正存在?
故弄玄虛!
謝必安垂眸抿茶,神色晦暗不明。
“你們國公府審美倒是與眾不同,旁人做壽,都是點些熱鬧喜慶的,你們倒好,偏偏的點了這麼一出慘絕人寰的悲劇來,這讓故意我們這些吃酒道喜的人,心裡不舒坦是嗎?還有這裡面又是公主又是駙馬的,你們國公府是不是對我與駙馬有什麼不滿?”長公主冷冷一笑,她不是傻的,今天這麼重要的日子,廳裡所有的歌舞戲劇,都是經過一遍又一遍的檢查排練才呈現到他們這些人面前。
若是沒有人安排,就是給了這戲班子十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在今天演這麼一出。
長公主面上帶著惱意,目光冷冷的注視著鎮國公和林氏。
林氏輕笑了下,語氣和緩,“這京城裡誰不知道駙馬爺與長公主之間伉儷情深,人人豔羨的神仙眷侶,駙馬爺才情兼具,怎可能是戲中那個無恥小人?長公主可莫要說笑了。”
楚王看了眼下面的鎮國公,扭過頭對著長公主解釋道:“姑母你這可冤枉國公爺一家了,這戲這兩日在茶館酒樓間都傳遍了,好些人排著隊等著看,本王昨日還聽人唸叨著京中出了一步新戲,得了好些人捧場,國公爺估計也是覺得這出戏新穎有意思,才遣了人進來唱的。”
“這出戏,可還有後續?那個張生真的就這樣死了?”有人似乎還沉浸在戲中出不來,出聲追問道。
“那惡人攀炎附勢,就算當初對那個侍女有幾分真心,怎架得住權勢福貴的誘惑,若是讓戲中的公主知道他在外有一私生子,豈會讓他?到時候說不得還會落個欺君之罪,與其這樣,還不如趁著無人知的時候,先下手為強。”
“李兄說得有道理,富貴迷人眼啊!”
長公主的面色還有幾分不愉,不過卻沒有繼續在發作下去,之前在宮中,就因為靈安郡主的莽撞,公主府與國公府險些撕破了臉面,這次藉著賀壽的機會,也是想趁機緩和一下兩家的關係。
“公主何須與這些伶人作氣,清者自清,我們問心無愧,又何懼別人捕風捉影,我是什麼樣的人,公主這些人還不清楚嗎?這道蟹膏茄子味道不錯,我記得你最愛蟹黃的味道,嚐嚐看怎麼樣?”謝必安神情自若,似乎對廳中眾人議論的戲劇劇情毫不在意,手持著銀筷,細緻耐心的給她佈菜。
長公主看著駙馬,瞧著他溫柔細緻的東西,緊蹙的眉頭微微舒展開,她與駙馬成親十幾年,駙馬什麼樣的人,她還不清楚嗎,怎麼的會因為一點莫須有的猜疑而懷疑他。
“你說的對,是我多心了。”
“這就是你說得所謂的好戲?”朱念君壓低了聲音,帶著怒氣道。。
“怎麼,不精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