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已經弄過的把戲,準備再來一次?”旁邊的盛明義嗤笑了一聲,“你是忘了剛才我跟你說的話了。”
盛明義明晃晃的譏笑根本沒讓孟昭月動容,她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林氏,她在賭林氏,絕不可能讓她受傷,亦或者死。
孟昭月說得信誓旦旦,神情決絕,不似作偽,盛明珠面上保持著悲痛的神情,心中卻在暗自冷笑。
以為以死相逼,就能逃過一劫?
想的也未免太簡單了。
放在輪椅上的手狀似無意的輕釦的兩聲,低沉暗淡的聲音毫不起眼,卻見跪在地上的晨霜突然的抬頭開口道:“我有證據證明剛才我所所言句句屬實。”
晨霜瘦小的身子慢慢站起,面上神情木然,只有在看向孟昭月的時候,眼睛才會迸出一絲仇恨的光亮。
晨霜很少跟著孟昭月出去,大部分時間都是待在院子裡,不過這麼長時間了,府裡的人多多少少也都是認識她的,知道表小姐院中有一個又瘦又小不愛說話的丫頭。
旁人曾還好奇的詢問過孟昭月,為何身邊留這樣一個木訥瘦小的丫鬟?
當日孟昭月是怎麼回答的?
“她不愛說話,也不會討人歡心,更沒有什麼親人朋友憐惜,若是連我在嫌棄她,那她就真的一無所有了,與我不過舉手之勞,與她卻是大恩,俱是可憐人,為難她做什麼?”
當時可贏得好一片讚賞,府裡的下人那一個不稱讚她心底柔善,堪比活菩薩。
“你有什麼證據?”林氏看著她冷著臉道。
晨霜兩手空蕩蕩的,周身不見可以藏納東西的地方,她掃了一眼眾人,而後當著眾人的面,揚起手,使勁攥住自己的袖擺,只聽擦咔一聲,竟是從肩膀的部位,直接撕毀了自己的衣袖。
雪白的臂膀毫無掩飾的暴露在眾人面前。
所有人被她的動作一驚,林氏剛想著怒斥,卻被她臂膀上密密麻麻一道摞著一道的傷痕給驚住了。
兩條細長的臂膀上沒一處完好的面板,甚至於好些傷口還帶著血痂,留著膿血,青白翻卷的傷口,觸目驚心。
“這,這些都是怎麼回事?”
林氏說完了話,眼睛忍不住的落在孟昭月的身上,在聯想著剛才挖出來的那些死貓,哪還有什麼想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