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李管事也不敢多言,惹了主子的不痛快,灰著臉,自己自覺的走下去挨板子。
清理了院中的下人,盛明義上前,抬腳,而後眉頭一皺的,又縮了回去,身邊跟著的福瑞,明白自己公子的性子,趕緊的上前遞給了一把梨花木圓棍。
盛明義接過棍子,在手中掂量下重量,而後毫無預兆的一棍子狠狠的搗在那下人的傷口處。
攤在地上的下人,再次慘叫出聲,比之剛才有過之而不及。
“說,孫管事,什麼時候,讓你弄這個籠子的。”盛明義沒有收回棍子,反倒是捻著棍子,繼續往下壓。
慘叫一聲接著一聲,聽著院外所有人心底發憷。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那天晚上,剛好輪到我當值,就看見孫管事跟一姑娘,在少夫人院子外面,嘀嘀咕咕說話,具體說什麼,我也不知道,然後他見了我,就給了我幾個銅板,讓我幫個忙,說過段時間就是夫人的生辰,他準備備個禮物,送給夫人,然後的就讓我一起搭把手,抬那個貓籠,其餘的,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那人痛的渾身發抽,不敢有一點隱瞞,將自己知道的,一絲不落的全部交代出來。
“孫管事,去了何處,怎麼到現在也沒見人?”
“公子,小的已經派人去尋了,應該馬上就有訊息。”福瑞見到盛明義手上力道鬆弛,趕緊的上前,接過他手中沾了汙血的木棍,小心的不讓一點汙血碰到盛明義身上。
“那個孫世安,我原還當他是個好的,卻沒料到,他竟是個狼心狗肺,心狠歹毒的東西。”
一想到家裡面,竟然養了一個這樣黑心腸惡毒的人,還負責著廚房的採買事宜,就忍不住的後背發涼,驚出一身的冷汗,林氏氣得渾身發顫。
這時,審問少夫人院中的人過來,回稟是有人招了。
帶過來的是一個高高瘦瘦,面容清秀的丫頭,徐氏一眼就認出來了,她身邊的二等丫頭,名字叫杜鵑,平日裡主要負責院子裡的物什收納。
杜鵑被兩個婆子架著,臉頰紅腫,神情頹然,看樣子剛才沒少受罪。
看到徐氏,面上神情慾言又止,最後卻又閉緊了嘴巴,一言不發。
徐氏看到她,憋著一肚子的氣,卻是怎麼也想不通自己院子裡的丫頭,怎麼會跟廚房裡的孫管事勾結在一起。
“夫人這個丫頭,已經招了,是她私下偷拿了少夫人的貓籠,送給了孫管事,我們還在她房間裡搜出了這些東西。”
旁邊婆子,手裡布袋一抖,抖出了幾樣男人用的東西,腰帶,褻衣鞋襪之類的東西。
她一個雲英未嫁的姑娘,房間裡搜出了這些個東西,還有什麼可說的,明顯的就是暗中和人勾結有了私情。
“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徐氏氣得手抖,自己院子裡的丫頭,竟然鬧出了這樣的醜事來,當著婆婆小叔子的面,她以後還有何面目。
杜鵑看到自己小心收藏的東西被都落出來,倔強的神情一下子軟練習下來,撲通一聲跪在徐氏的面前哀求道:“夫人,都是奴婢的錯,是奴婢擅作主張,孫管家……我,我不相信他會做出這樣的事,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還請夫人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