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嬤嬤沒料到林氏回事這個反應,頓時傻了眼,眼睛下意識的開始四處尋找她兒子的身影,可偏偏不知為何,今日孫管事有事出去,沒來。
沒了平日的倚仗的,又惹了林氏動了怒,付嬤嬤這會兒的才後知後覺的驚得渾身發軟。
卻是晚了。
院子裡的婆子,奉了林氏的面,二話不說,撿了個抹布上前,惡狠狠的將她的嘴堵住,壓跪在在一旁。
院子裡鴉雀無聲,所有人都低著腦袋,那些個偷奸耍滑,翫忽職守的幾人,更是雙腿發軟,身上冷汗直冒。
國公府的規矩,他們在進府的第一天就被告知的明明白白,小錯杖刑打板子,大錯視情節發賣逐出去亦或者杖斃。
只不過這些年,甚少見到林氏動真格的處置他們,也就縱得他們快要忘了府中規矩了。
李管事命人將剛才在府中搜到的東西,以及在下人院中發現可疑灰燼的事,全部一字不落的回稟了林氏。
“這是在哪裡搜到的?”林氏美目森寒,眼睛盯著面前血跡斑斑的貓籠,氣得渾身直顫。
到底是那個吃裡扒外的東西,耍下的惡毒計謀!
旁邊的徐氏莫名的瞧著那個貓籠有些眼熟,湊上去仔細瞧了下,驚道:“這不是我之前養雪團用的嗎?怎麼變成這樣了?”
李管事在旁邊介面道:“這個貓籠真是在少夫人的院子裡搜到的,至於為何變成這個樣子,我們也不知。”
徐氏從腳底躥上一股涼氣,聯想著盛明珠早上院子裡發生的事,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一瞬間,氣得臉色發白。
當即跪地,對著林氏舉手發誓道:“此事絕不是我所為,若是我做下了傷害珠珠的事,必得天可雷劈,不得好死。”
徐氏未出嫁前也是父母捧在手心了的,這嫁了人到了盛家,雖說夫妻聚少離多,但婆母寬厚,未出嫁的小姑子嬌憨可愛,也從未受過一分氣,這會兒的,竟然有人狗膽包天的,栽贓嫁禍陷害到了她頭上。
這口氣,她如何能忍?
林氏見狀,忙扶她起來,“你什麼人,我還不知道,發那麼重的毒誓做什麼?”林氏雖有些詫異這貓籠是從徐氏的院子裡搜出來的,卻也沒真心的懷疑過她。
盛明珠再怎麼受寵,之後也是要嫁人的,跟她一個嫂子,既掙不了權也奪不了利,用得好這樣陰毒的法子來害她?況且再過幾日,盛明忠就要回來了,在這麼緊要的關頭,會做出這樣沒腦子的事?
“那雪球還是我剛嫁過來,家中哥哥擔心我一個人孤單,特地尋來送我作伴,只不過擔心它亂跑亂闖,誤入了二叔的狗舍,這才找人弄了這貓籠來拘束著它,只是沒養多久就病死,這個貓籠,也就一直丟在哪裡,沒人動它,今日不看見它,我差點都忘了屋裡還有這麼個東西。”
徐氏口中的那個雪球,林氏是有印象的,雪白不帶一絲雜色,鴛鴦眼,當時珠珠還喜歡的緊,沒事的時候,就跑去逗弄。
當時徐氏不忍心拘了它自由,貓籠打的極大,上下幾層,裡面還弄了好些個逗趣的小玩意。
“少夫人院中是那個丫頭婆子負責這些雜物的,給我查,說不清楚的直接給我杖刑,連個東西都看護不好,留著還有何用。”
李管事又趁機的將發現的其他嫌疑之物,也一併的呈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