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旁邊看熱鬧幸災樂禍的人很多,但是沒人上來勸架。女人是最不講道理的,大家都不願意蹚這趟渾水。
“你們怎麼都看著,不幫忙啊!”
最後是一個男同志出手,把陸小芽給解救了。
哪裡曉得,李梅一口一個‘姘~頭’,話罵得極為難聽,把男同志氣得夠嗆。
論嘴皮子,陸小芽從來沒怕過誰,她反唇相譏道:“李梅,你到這兒發什麼神經,你自己不要臉,對我乾的齷蹉事還沒找你算賬,倒學會惡人先告狀了!虧你還是個高中生,怎麼比潑婦流~氓還胡攪蠻纏,不講道理?”
“我呸!你算什麼好東西,不就是到處找男人睡嗎?今天找老頭,明天找個殘廢的,還跑去我丈夫那邊挑事,這不,大馬路上都能勾~搭小白臉……現在我丟了絲綢廠的工作,你滿意了,沒見過你這麼惡毒的人,你是要弄死我,我不活了,你也活不成……”
李梅說著說著,竟聲音裡帶著哭腔,一臉憤恨。
陸小芽忽然覺得有些滑稽,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她一點兒也不同情李梅:“你有被害妄想症嗎,是我害你丟了絲綢廠的工作嗎,是你親眼看到我去你丈夫那兒挑你事兒了嗎,自己回去想想清楚,別什麼事都不清楚,就跑來瞎比比!那叫無知!”
李梅被懟得啞口無言。
她不蠢,單憑著裡裡外外的幾件事,再加上得知陸小芽提拔為小組長的事兒,就跑過來打罵陸小芽出口惡氣。
仔細想想,自己一準被人當槍使了。
陸小芽一猜就知道是誰的手筆,不過依照陳丹的身份地位壓根兒不怕她或者李梅打擊報復,她有恃無恐,甚至恐怕巴不得她們去鬧事。
陸小芽撣了撣身上的灰,發現方才見義勇為的男同志居然還沒走,主動同她搭訕。
“同志,你這……還好嗎?”
陸小芽捋了捋亂糟糟的頭髮,果然掉了不少,心疼的眼淚快要掉下來,“小傷,沒事,剛才謝謝你。”
“不用客氣,舉手之勞。”
還挺斯文,又知書達禮的。
“你是燕子的媽媽吧,真的不記得我嗎?我是許星星的舅舅,那天你還給我外甥買冰棒……”
“哦,你好。”陸小芽開始仔細打量了對方,確實是個比魏澤楊還要白淨點的男人,眉眼清秀,大概二十四五歲一米七五的身高,穿著不俗,面料上乘,斯文有禮,是個根正苗紅的小夥子。
“真是巧啊,你在絲綢廠上班啊。你女兒和我外甥挺玩得來的,我家星星說等週末放假邀請女兒來家裡作客……”他說話的時候,目光坦蕩的落在陸小芽身上,並不侷促。
“好的,有空會去的。”
“那行,你忙。最後和你介紹一下,我叫楊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