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居然忘記了這些,荊婉兒希望現在就能回去大理寺。
酒樓已經被封,但當日的夥計,只要現在回去問一下紫嬋兒,就能立刻知道。
裴談卻沒有她這般激動,沉默了良久之後,才說,“就算問了,也沒有用,他們現在已經被作為兇嫌定罪,在律法上,兇嫌是沒有作證能力的。”
況且現在說是夥計,只會讓人認為他們是互相之間的攀咬,根本不會相信。
荊婉兒剛剛燃起的希望,又破滅。
“大人…”
“況且,”裴談沉默之後看著少女,“現在大理寺,已經不由我做主了。”
這才是真正無奈的。
荊婉兒不由咬住了自己的唇,現在大理寺卿都得偷偷摸摸來現場,又上哪奢望紫嬋兒和文郎能被
無罪釋放。
“倒是我們,現在的確應該快些回大理寺。”裴談不緊不慢說道。
腳上沒有襪子,絲毫沒有影響裴公子的斯文。
他們出來的時辰已然不短了,隨時都擔著被發現的風險。
荊婉兒暗中吸了口氣。
走之前裴談拉了一下椅子,不動聲色把桌子都復原。兩人光著腳走到樓下,又在門口把髒的襪子穿上。
兩人走到牆根的草堆前面,發現要翻出去的難題,比翻進來大。
他們可以再爬上草垛,再翻牆出去。忽略草垛已經被他們二人的重量,壓壞的樣子。
高度已經不夠了。
裴談慢慢垂下眼眸,幽暗中,對荊婉兒說道:“你踩到我肩膀上來。”
荊婉兒露出驚訝。
裴談卻已經沒什麼猶豫一條腿屈在地上,整個人半跪下去。
荊婉兒心裡撞了一下。
“上來吧。”裴談說道。
在這件事上浪費時間沒啥意義,荊婉兒走到他身邊,慢慢抬腳踩在了裴談身上。
裴談是那種瘦不露骨,腰身含細的男人,有些像畫中魏晉美人的樣子,就算是大唐開放,男女間肢體接觸,特別像是荊婉兒這樣和當朝三品大員能接觸的機會,幾乎是不可能。
而她踩在裴談的身上,才發現他紋絲未動,很穩的托住她。